2009年12月11日 星期五

第貳拾伍回 凶地、兄弟

第貳拾伍回 凶地、兄弟

  小的時候,我渴望有個弟弟……

   「他媽的,你現在難道沒有嗎?你難道不是男人嗎?喔,抱歉,我又不小心說了髒話。事實上是這樣子的,當人得不到他想要的東西時,就會特別地吵。你知道 的,我平常是很有禮貌的。上一回的髒話只是因為看到了兩個莫名其妙的東西。讀者你說看看,看到那種東西難道不會吐血嗎?什麼假面司機、什麼人蔘仙子……」

  他奶奶的,你很煩耶,在我的夢中你能不能安靜一點……我剛說的是兄弟,我要的是可以被我保護的弟弟!我希望別人需要我!需要我來保護!

  「你的褲襠難道沒保護好你弟弟嗎?」

  ……喂!你真的是稊劍嗎?稊劍他有那麼多話嗎?而且怎麼那麼低級啊!

  「等等!先不要管那麼多了,你不覺得……現在的夢很奇怪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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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統:「小子……你不覺得,最近的戰役……俺都活像一名永遠吃不飽的餓鬼?」

  秋風:「嗯……不只我有這感覺,最近弟兄們私底下也都在討論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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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身為主角的旁白,回來了。請把畫面拉回壁滸的夢境之中。

  「真麻煩……嗯?旁白不是我啊……好吧……我想說的是,這個地方……是凶地啊……」稊劍神情變地非常地沉重,緩緩說道。

  「怎說?」壁虎一臉疑惑地問著。

  「你仔細看看這裡的環境……」

  壁滸一眼望去,隨著他的觀察慢慢地說道:「嗯……只有兩座山……和空礦的草原……!!那山頂……」

  「嗯,兩座山的頂部有一小塊都焦了。而且在那山谷間,有一股呻吟……一股非常寂寞難耐的呻吟……而這感覺……」稊劍手抓著心口,似乎在思考著一件事。

  「有一股心痛的感覺……」壁滸感應了相同的感覺,也將手緊握於左胸之前。

  「除此之外……我還覺得很熟悉……」

  「怎說?」

  「我不清楚……總之,先過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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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統:「這……這是怎麼回事……這場戰打完了……俺……俺還是好餓啊……小子……你能分析出什麼原因嗎?」

  秋風:「我不知道為什麼,但我身為一名劍客,我只知道,你的劍……正在哭泣……通常,人在難過時,總想大吃一頓……或許……劍,也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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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怎麼一回事?這個地方……」

  「這個地方……是我的回憶……」

  「回憶?」
 
  「嗯……我曾經二度在這裡失去我的兄弟……」

  「二度?」

  「第一次是我父母親決鬥的時候。還記得他們本來打算在這場決鬥後再生一個男孩,但我父親竟然在此……在此……嗯……我可以不說嗎?」

  「嗯……那可以說第二次嗎?」

  「第二次啊……其實那不是我的弟弟,而是我把他當成弟弟來看待……」壁滸說著說著,四周的環境便開始起了變化,突然間,出現在他們兩眼前的,是小時候的壁滸與一隻身高和人差不多高的海鷗。對了,那隻海鷗還戴了個墨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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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統:「俺……最近握起此劍……不再有作夢的感覺了……是俺,無法駕馭這把劍了嗎?」

  秋風:「老爺子,劍和使劍者本身其實都有一些共同的回憶,或許……你該試著去思考,你與這把劍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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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鷗!鷗!魯!巴!」那隻大鷗對著小時候的壁滸如此地喊叫著。

  「哇!好可愛唷!你怎麼會在這裡?」

…………


  「鷗!!鷗!魯!巴!」那隻大鷗載著小時候的壁滸如此地喊叫著。

  「哇!再飛高一點!再飛高一點!!」

…………


  「鷗!!!鷗!魯!巴!」那隻大鷗揍著小時候的壁滸如此地喊叫著。

  「他奶奶的!我才不會輸給你呢!」

…………


  「奇怪……這次的夢境怎麼都那麼地片斷……」稊劍看著壁滸小時候的回憶而問著現在的壁滸,打斷了回憶的倒帶。

  「嗯……我和這隻大鷗相處很久了,那些是我和他過去相處的回憶……那些日子……我很快樂……直到……」話說至此,壁滸揉了一下他的鼻子,不讓稊劍看出,他其實很難過。就在這時,回憶的倒帶又開始了……

第貳拾伍回 完

啥?

「壁滸見狀,隨即將褲襠脫去,顯露出他多年來宛如大鷗一般的兄弟……」

喔!抱歉,放錯帶子了……

這帶子是《金瓶梅》

第貳拾肆回 異衫、二虎

第貳拾肆回 異衫、二虎

  還記得,在我們家鄉有首很有名的兒歌……

  那首歌來自於兩名傳說人物的戰鬥,而他們之間的決鬥次數,少說也有好幾萬場。

  「今天下午放學後,屋頂上見。」

  他們的戰鬥,從學生時代就開始了。

  「喂!妳找我來幹什麼?」一個滿臉黝黑、長相帥氣的傢伙,正對著皮膚白嫩、臉頰泛紅的女子大聲怒吼著。


兩隻老虎~~兩隻老虎~~跑得快~~跑得快~


  臉色長得跟包青天一樣黑的帥氣男兒叫壁寇;臉白的像白無常的美麗嬌娘叫奎參。看到他們臉上的虎紋,你或許會問,他們到底是人?還是天人?但別忘了,沒有人會自稱自己為天人的。對於稱我們為天人的傢伙而言,我們是偶而虎頭人身,偶而人面虎紋,偶而虎頭虎身。像剛剛那個皮膚黝黑的和皮膚白澀的都擁有人面虎紋的外表,和我都是同樣的種族。喔,搞了老半天,我都忘了自我介紹了……

一隻沒有耳朵~~一隻沒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


  他奶奶的!背景音樂給我關掉啦!

  嗯……我是壁滸,就是之前和那個他奶奶的死劍客一起墜入夢想的那一端的虎頭捕快。現在不知為什麼,我也不清楚我身在何方,只知道一直在作夢……而這夢……是我父母親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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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把信件看過了吧?」奎參含情脈脈地對著壁寇說著。

  「嗯。」壁寇則是一臉正經地回答。

  「那……你的決定呢?」看著帥氣的壁寇,奎參的臉又更紅了。

  「既然妳敢跟我要這個東西,那妳就得拿命來換!

  「!!」奎參聽到這句話相當地訝異……內心在想:「拿命來換!?該不會是要我和他生個小寶寶吧!?寇子他……希望我拿懷胎十月後誕生的小生命和他交換胸前的扣子嗎?」看來,奎參完全會錯意了。

  「竟然要我這扣子!你可知道,這玩意兒可是我的寶物啊!你說!!你該不會是邪惡的修卡組織派來的吧!?吼!!」壁寇他怒吼之後,立即轉了轉頸間的扣子,並將雙手握緊,右拳置前,左拳置後,從他的眼神看得出來他握地非常用力。然後,他將右手使力迅速地向右上方伸直,左拳置腰間。

  由於壁寇的眼神直視著奎參,讓奎參深深地被他的目光吸引,一個不注意,壁寇又換了個動作,他將左手向左上以手刀方式伸直,右手快速跟進也做了個一樣的動作。突然,壁寇的扣子以高速旋轉,發出了光茫籠罩住壁寇整個身體。就在這個時候,壁寇大喊:「變身!!

  「Kamen Driver!Black!」壁寇變成了一個身穿黑色鎧甲的司機,擺出了戰鬥的姿態……嗯,是的,他是開著公車登場的。

  當然,奎參一整個就是嚇傻了眼……但是她又迅速地鎮定了起來,彷彿早就見過這種場面。她從身上取出了人蔘,向上高舉並大喊:「Make!Up!」這時奎參的身體就像變成了一個發光體,非常地亮眼。

   由於原本身上的衣服不見了精光,所以可以看到奎參身體的輪廓隱隱約約地露出她秀色可餐的胴體。光著身體的她,就像個芭蕾舞者一般,不停地旋轉他的肢體。 在這旋轉的過程裡,有個愛心的光圈一直繞在他身邊跟著她轉來轉去,或許是這個光圈的關係,她的身上多出了幾件如水手服般的衣物。隨後,她像做瑜伽一樣,單 腳往上抬個頂天高。這時,宛如絲帶一般的光纏繞住她的雙腳,形成了高跟鞋。這個動作完後,她就有如完美的芭蕾舞者,做出最美麗的跳躍。落地後,轉了半身, 右手伸出食指與中指放置在眼前,左手向前指向壁寇,大喊著:「我要代替人蔘來懲罰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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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媽的!這什麼東西啊?」

  他奶奶的!你這傢伙怎麼跑到我的夢裡面來了?

  「你哪位啊?是你跑到我的夢裡才對吧?」

  稊劍……你竟然不認識你老子,別忘了你當初在飛機上對我做了什麼!!

  「對,我忘了。但我沒忘記,當時在飛機上,有個叫壁滸的老虎天人揍了我一拳!」

  什麼!你竟敢揍我!看我揍回去!!

  「痛痛痛……沒想到在夢中還那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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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在這裡就先不管他們兩個人了。在這就先說說壁滸他的父母吧……他們兩個從那時候的對決開始,就一直不停地戰鬥下去……不知不覺地,兩個人的戰鬥就只是為了樂趣而戰,雙方你一拳我一拳地,好不快樂。

  「哈哈哈哈哈!」中拳的兩人在倒地後,仍然大笑著。

  就這樣,壁寇和奎參兩人蹦出了愛的火花,也因此生下了壁滸……在那之後,他們還是不停地以戰鬥當作平時的樂趣……就在一次他們跑去深山裡決鬥時,發生了一件莫名其妙的事情……

  一個長得像新阿姆斯特朗噴射旋風阿姆斯特朗砲的玩意兒從天而降……擊中了壁寇的……那話兒

一隻沒有眼睛~~一隻沒有嘴巴~~真奇怪~~真奇怪~~一隻沒有……


第貳拾肆回 完

啥?

「一隻沒有什麼?」

「沒有…弟弟……」










一起來變身和Make Up吧!

第貳拾參回 無劍、之劍

第貳拾參回 無劍、之劍

  「老爺子,你知道嗎?我們劍客,其實並不是一種職業,而是一種種族……」秋風侃侃而談地對著馬老頭說道。

  「嗯?這俺倒是第一次聽到。俺只知道,在俺那個時候,劍客是保護我們的存在,而且他們非常地好鬥。」

  「其實劍客一族並非都是那麼好鬥的,在我們之中也有喜歡穩定生活的人。別看他們這樣,他們的實力和我們這群好戰者比較,其實強得非常地多。這些人大部分不像我們是選擇護衛這個土地,而是選擇當個打鐵師傅,靠做武器維生。」

  「做武器?現在的時代應該不可能有了吧?俺之前聽一個推車的大叔說,除非他們像你們一樣成為攘夷份子,不然現在天人頒布的廢劍令應該無法讓他們生存呀。」

  「不,就算沒有了,他們也一定劍不離身的……」

  「為什麼?」

  「因為我們劍客,只要手中沒劍,就會失去劍氣,而失去劍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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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媽的死定了!

  「抱歉,我又不小心說了髒話,其實我是很少說髒話的,但是我又再一次快掛彩了,現在這種狀況真他媽的讓我很想罵人。」這裡,是馬老頭當時被封印的地方……而這是稊劍再次登場的一話。沒想到才剛出場,就一臉病懨懨的樣子躺在地上。稊劍看著自己的雙手,忍不住嘆聲說道:「這是什麼怪身體?一定要手不離劍才能活著……

  「這次,沒救了吧?沒有元氣,難不成要多吃點補品才會嗎?說到補品,我還真想吃吃看虎鞭呢!哈……」

  「為什麼?」一個令人熟悉的聲音又出現了,是那名擁有奇特雙眼的矮子。

  「唷,你又出現在我的意識裡啦!?至於這個問題嘛……因為我最近覺得我那話兒怪怪的,感覺吃虎鞭應該就會好起來。不過我又快死了,看來考慮這個是多餘的。」

  「我想,你應該要去看泌尿科。」

  「對了,你到底叫什麼名字?」

  「先別管那麼多,我是來救你的。」

  「等等,我的身體已經起了變化……看來,我身上的劍氣就快要消失殆盡。」

  「不會有事的,只要把夢撐過去,你就會回復正常了。

  那人才剛把話說完,稊劍的下部便突然發出了光芒。光芒籠罩住整個畫面,讓我們看見充滿白色的……不,光芒是看不到的,因為光,太刺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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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咟!!」臉上左眼被刮了三條刀疤,耳朵殘缺不全的白虎如此怒叫。

  「吼!!!」沒有尾巴可以乞憐,嘴巴破了好幾道傷口的黑虎被白虎壓制在地上,只能放聲大喊。

  在深山裡,這兩隻老虎正在死鬥著。然而就在他們專心打鬥的時候,天上卻突然掉下來了一個不明物體,迅速地直往他們的方向。黑虎抬頭見狀,將白虎一腳踢開準備逃離不明物體的重擊,但是,他卻來不及閃躲,一下子被這重物狠狠壓著,無法動身。

  這重物有兩個球狀石塊,中間還有根長得像劍又不像劍的不明長條狀物體,而如此奇怪的組合,就這樣莫名其妙地壓在那黑虎的下部……

第貳拾參回 完

啥?

馬統:「劍客失去劍氣,就會怎樣?」

秋風:「就會變成一把石中劍。」

馬統:「石中劍?」

秋風:「就是石化的劍,聽說有的長得跟新阿姆斯特朗噴射旋風阿姆斯特朗砲很像。」

馬統:「喔,就是最近在〝兩隻老虎〞戰役中非常活躍的武器嘛。」

第貳拾貳回 暴風、歸來

第貳拾貳回 暴風、歸來

  「三千世界!」秋風嘴巴咬著一把劍,左手持劍向後,右劍揮劍向前,右腳半蹲挺立,左腳伸直踏地,以這樣的姿態待在孫砲的後方。孫砲雖然用棍擋住了攻擊,但臉上卻出現了痛苦的模樣。

  「蓮燈西方!」馬老頭用《夢》在空中劃出一群蓮花般的劍氣,個個都充滿著光芒直擊閻忍。閻忍大吼一聲,將劍氣震滅。卻沒想到,馬老頭突然出現在他的眼前。閻忍來不及閃避,只能用鬼刀擋下攻擊,但馬老頭的劍擊過於猛烈,閻忍也只能露出痛苦的表情。

  這時,馬老頭與秋風異口同聲地說道:「歡迎來到—西方極樂世界。」突然之間,四周起了變化,閻忍與孫砲環顧四周,發現四方都是藍天白雲,自己卻浮在半空中,不僅如此,中央還多出了一個五指山。

  「吱!這是哪裡?」孫砲問道。

  「異……次……元?」閻忍答道。

  隨後,這五指山突然開始動了起來,它縮起了小指、無名指、食指、大姆指,只留下一個頂天高的中指。

  正當孫砲與閻忍要過去一探究竟的時候,中指卻往他們很很地敲去。閻忍退後,把鬼刀用力一揮,將中指偏移了移動的軌跡。但是,中指移動的伏度並不大,他閃過了閻忍,卻直往孫砲搥去。孫砲來不及反應,就這樣隨著中指一直往下掉去。

   鏡頭轉向閻忍的墨鏡,此時他的墨鏡卻出現一行又一行綠色螢光的不明字幕,似乎在分析這整個世界。之後,閻忍將鬼刀放置身後,大口張開,將臉朝向天聚集能 量,當能量儲備完畢,他迅速地將頭朝向前大吼一聲,吼出了如光束砲的攻擊。這萬丈光芒的一擊使這世界打出了一個通往外部世界的大洞。就這樣,閻忍一腳踏了 出去。

  另一方面,孫砲被這個只擺出中指的五指山壓進了充滿熔岩的陸地。如此高溫的地方,孫砲竟然只大喊:「燙死人了!!」之後,孫砲 又怒聲喊道:「這哪是什麼異世界,根本就是幻術!我要將我的氣提到最高,去除他們的幻術!」孫砲將話說完,便露出猙獰的表情慢慢地把壓住他的五指山往上抬 了出去。雙手用力向下,胸膛全力挺起,五指山就這樣飛了出去。這樣的舉動讓他全身的力量通通都爆發了出來,身體四周圍充滿著金黃色的鬥氣。

  孫砲浮在半空中,雙手握拳放在腰間,只見他的胳臂都爆滿了青筋,金黃色的鬥氣也越來越大,浮動也越來越激烈,光芒更是越來越強烈。孫砲再度大喊:「啊!!!!!!!!!」然後,光芒四射,孫砲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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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畫面轉到秋風和馬老頭的畫面。秋風開口了:「嘿,沒想到老爺子你也會這招呀?」

  馬老頭回答:「嗯,剛剛靈感一來隨便亂使的,沒想到俺們竟然搭配地那麼麻。」

  突然,秋風驚覺到兩股氣的出現,其中一股氣離他們最近:「小心,他們之中的一位要來了,我就知道他們沒那麼好打發。」

  「吱的!老孫我真的不爽了!!」孫砲的模樣已經進化成超級孫砲……不,是超級孫砲參!

  孫砲已經等不及閻忍的到來,一股腦兒直往秋風一拳揮了過去,這次,他不想用棍子了:「因為,用拳頭才痛快!

  「唔,好痛!」秋風禁不起孫砲的攻擊,才一拳就被震飛了出去,身上的三把劍也隨之落地。

  「不痛……如何痛快?」孫砲那充滿鮮血的拳頭,看起來也非常地痛。

  「嘿……沒錯,只有瘋子,才會覺得痛快!」秋風雖然震飛了出去,但他卻笑了。

  就在這個時候,馬老頭突然出現在秋風身後,把秋風接著,並扭轉身體,以借力使力的方式從後轉到前面,將他往孫砲的方向扔了過去。

  「臭猴子!你說的沒錯,用拳頭!才痛快!」秋風在飛行的過程中,將拳頭從後往前拉弓作勢。

  孫砲見狀,來不及反應,只好雙手交插向前,準備用手擋住秋風的攻擊。然而,秋風在飛行的過程中,迅速地將掉落於地的三把劍撿了起來,馬上使出三劍流砍向了孫砲,處處都濺出了鮮血。

  孫砲一臉不爽地吼道:「吱的!老頑固,你這騙子!!」

  「我沒騙人呀,用拳頭固然痛快,但是身為劍客,用劍砍人,更痛快!」秋風才把話說完,孫砲就笑了,因為他聽了這句,非常痛快。為何?因為,用刀砍人,最痛快!

  在秋風砍到孫砲的同時,一把黑刀也同時砍到了秋風。

  「…………」閻忍還是不發一語,反而是他的鬼刀顯得特別地吵。是的,當這把鬼刀嘗到了鮮血,附著在上面的鬼魂就會開始咆哮。

  「這隻怪物,換俺來解決!」馬老頭單手把劍指向閻忍,就像當年的神劍客一樣,突然消失在閻忍的眼前。一瞬之間,馬老頭已出現在閻忍的身後,雙方僵持不動,楓葉慢慢掉落,隨後,突然聽到啊地一聲,背景全部充滿鮮紅。接著,你只看到,閻忍用他的鬼刀撐住身體,半跪在地上。

  地上看到一兩滴的鮮血,還有閻忍上氣不接下氣所流下的汗液,以及……他的墨鏡……

  一時,四周都起了暴風

  楓了,風了……瘋了。

  「吼!!!!」閻忍狂叫一聲,他就像個野獸,胡亂地揮擊他的雙手,而由他雙手所引起的風,都鋒利地像一片又一片的刀刃。每揮一次,就看到鮮血在飛舞,而這是誰的血已經分不清楚,只能確定,在場的所有人,都要遭殃了。

  「糟糕,閻忍已經進入了狂暴狀態,現在我已經插不了手了……」孫砲似乎早就知道閻忍現在這樣的情形,所以他忍著不斷被風刃傷到的身體,慢步地遠離閻忍。只有秋風和馬老頭還搞不清楚狀況,仍然想向狂暴化的閻忍奮力一搏。

  秋風和馬老頭不畏鮮血的流逝,用他們身為劍客不屈的靈魂擋往了閻忍的攻擊。沒想到,閻忍突然停止揮舞,用兩隻手分別抓住他們的頭。馬老頭和秋風完全無法動彈,就像是被玩弄的玩具一般,毫無招架之力。

  兩聲重響,閻忍雙手拎著他們用力往地上一摔,這一摔,讓地上出現兩個大大的洞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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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剛遠離戰場的孫砲利用七色雲彩躲到空中,靜靜地看著秋風和馬老頭被凌虐,不禁嘆聲說道:「真……真是慘不忍睹。」

  突然,他感到一股寒意。轉頭望向遠方,一臉無奈地說道:「牠吱的,不會又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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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鏡頭回到閻忍、秋風、馬老頭他們三人之間的戰鬥……不……這已經不是戰鬥了,這就像是小孩子在沙堆裡玩玩具時,將玩具埋進土壤裡,並試圖將他們逐一分解……

  陷進土壤裡的秋風對著也是一樣慘狀的馬老頭說:「老爺子,這頓……看來吃不消呀……」

  「小伙子,這頓飯越吃越不爽。看來……俺們還是乖乖地睡一覺,心情可能會好一點……」

  「雖然很不甘心,但是,我想我們……盡力了……」

  「是啊……俺現在連咬東西的力量都沒有了……」

  「吼!!!!!!!」就當狂暴化的閻忍要給他們兩人最後一擊時,大地似乎又舞動了起來,就像是一名舞者不停地旋轉,似乎想把觀眾的視線轉移,就在這個時候,閻忍竟然沒有預警地消失了……

  不只閻忍消失了,就連剛剛在地上的墨鏡也跟著消失,這段期間,只看見馬老頭和秋風的臉像被強風吹過般地扭曲變形,其餘,什麼也沒看到。喔,還看到了推車大叔、一隻雞、兩三個人、一座山……還有一隻猴子……

  他們現在正捲入一場暴風之中……一場名為龍捲風的暴風之中。

  在天空觀鬥的孫砲已經消失,看來,剛剛那隻猴子就是他。

  由於馬老頭和秋風被陷進了土壤,所以才沒有跟著這場龍捲風離去。他們只能莫名其妙地慶幸著自己還活著……

  隨著暴風的歸來,戰鬥也跟著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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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俺們就種下去吧,希望將來,劍客的靈魂,能夠生生不息……」兩個人影慢慢地使用鋤頭向前揮動,就像是農夫正在耕種一般……

  「種?」原來,這人是秋風。

  「是呀,俺不認為他們死了,俺認為……俺們在播種呢……」而這人,當然是馬老頭。

  「播下劍客魂的種子嗎?呵呵……這樣自我安慰,似乎也不錯。」

  暴風過後,秋風與馬老頭已從土壤脫身,並將大家的屍體都埋進了土壤,每堆土壤上還插了一把劍。對馬老頭與秋風而言,每一把劍就是一座劍塚,象徵著劍客的靈魂。唷……有些還插著加濃砲呢……看來,他們連天人的屍體也一起埋了進去。

  馬老頭右手拿著蕃茄向秋風問道:「喂,要不要來個飯後水果?」

  秋風答道:「這哪是水果?這是蔬菜呀……」

  「管他的,好吃就好……反正剛剛都在吃葷。」馬老頭話完畢,就把一顆梅子塞進了蕃茄,一口又一口地咬著。

  「嗯……能吃,就是福!

  「還說呢,剛剛那場龍捲風,害俺吃進一堆爛泥巴。」

  「是啊,不管世事變得怎樣,既然蹚了人生這趟渾水,那就將夢想隨著爛泥一起吃進肚。如此簡單的美食,也不差呀!」

  「嘿……小子,看來,你已經清醒了呢!

  夕陽之下,只見兩人慢步走向黃昏。一步……一步……又……一步……

第貳拾貳回 完

啥?

你已清醒

我還在

睡夢中

他.媽.的

(哈欠貌)

第貳拾壹回 起風、起瘋

第貳拾壹回 起風、起瘋

瘋狂過後的滋味是什麼?

是不是有一點沮喪?

不管你沮不沮喪,我相信你一定忘不了……

瘋.時.的.快.感

  「牠吱的!這瘋老頭是誰呀?」孫砲環顧四周後,看到一個又一個倒地的部屬,氣得連整身的毛都豎了起來;他剛剛雖然被困在五指山裡面,但他在裡面可是非常清楚,這一切,都是馬統老頭幹的。

  「…………」一陣風掃過,沒有人回答孫砲;只有正在共鳴的兩條尾巴發出些微的聲響。尾巴?誰的尾巴?孫砲和閻忍的尾巴。一條像帶針的刺蝟,充滿敵意,另一條則像大海中緩緩漂流的小船,充滿寂靜。即使形成這樣強烈的對比,他們卻有共同的敵人,那就是眼前的馬統老頭。

  馬統老頭一臉驚訝地往閻忍的身上打量,墨鏡、尖牙、尾巴,還有那比他身長還大的黑刃,這些特徵,正是當年滅了木甲一族的怪物。

  「怪物,你……終於來了。」馬統老頭再度看到滅族的仇人,不禁露出興奮的神情,因為經過了那麼多年了,他就在等待這一刻。

  「…………你,是誰?」閻忍開口了,但他似乎不認得馬統老頭。閻忍瞧著馬統老頭,慢慢地將他的視線從馬統老頭的臉轉移到手上的《夢》,緩緩地說道:「那……劍在……哭,和,我……鬼刀……一……樣。但,劍……不是……為你……哭的……幹,這感覺……好熟悉……

  「吱!這還是我有史以來聽到你說最多話的一次……牠吱的,這瘋老頭和你有什麼干係呀?」從孫砲的語氣可以看得出來,他顯得越來越不耐煩。

  「…………我,要……你的……名字。」閻忍對著馬統老頭說著。

  「馬……」馬統老頭突然語塞了一下,因為他覺得如果他回答馬統,那一定非常地蠢,如果要當大俠,名字豈能如此不堪?所以,他決定換個名字:「馬來峰!

  「很好,這名字很帥。」馬老頭心裡這樣想著。

  「馬來瘋?……果然是個瘋子。」孫砲如此說道。

  「馬……來……?」閻忍聽到馬老頭的回答後,皺了個眉頭,心裡莫名地感受到另一種熟悉感。

  突然,一陣大風掃過,讓人無法直視眼前的一切。眨眼之間,一劍、一刀、一棍,瞬間架成了三角函式。戰鬥,開始了……

………………………………………………………………………………


  「秋風大哥!你要沮喪到什麼時候?快給我醒來,我們,不是已經撤出來了嗎?你只要好好地戰鬥就行了。」

  「騙人……你們……早就死了……死在這山壁之下啊……」


………………………………………………………………………………


  閻忍將鬼刀由下往上揮去,砍出了刀氣,馬老頭見勢閃過了攻擊。他將右眼珠緩緩地望著刀氣衝過的地方,一道比人長百倍的裂痕,一下子就鑲進了山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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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大哥你難道忘了嗎?」

  「忘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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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砲躍起,兩腿彎向後,前胸挺向前,雙手將棍由後往前劈向馬老頭,馬老頭用劍抵住這一次攻擊,然而,孫砲的棒子卻突然變長,直擊馬老頭的臉。

  「嘿!俺可沒忘記,如意棒可是百大武器之一呀……它會伸長,俺怎可能不知道!」馬老頭得意地將裩棒伸長的部分緊緊地咬住,又再次擋下了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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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了一句名言……〝當人被世人所遺忘的時候,那就真的已經死了〞……所以,我們並沒有死,因為你還記得我們呀……」

  「我……我希望是你們記得我,而不是我去記得你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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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俺好好地記著,這招叫做夢蓮花開!」馬老頭將身子橫向飛往孫砲與閻忍之間,筆直的身體不停地在空中旋轉,利用旋轉產生的力量形成了劍氣,那劍氣就像一朵蓮花,在孫砲與閻忍之間綻放一片又一片花瓣般的劍氣。

………………………………………………………………………………


  「秋風大哥,你不能忘記,我們劍客一族……只求在戰鬥時綻放光茫,不管最後是否會黯淡無光,我們都不能忘記,屬於我們的榮耀。即使像個瘋子,也要貫徹始終地瘋下去。

  「…………」


………………………………………………………………………………


  馬老頭伸出了舌頭,舔了一下嘴角,就像是用餐時弄髒了臉龐也要將臉擦乾淨一般。從馬老頭的神情看得出來,他吃得很辛苦。但相對的,他越吃,越快樂……就像是第一次吃到高級牛排一樣,每吃一口,臉上都充滿著笑容。

  笑容過後,是一聲嘔吐……閻忍和孫砲用他們的武器,將馬老頭之前吃過的大魚大肉,都吐了出來。

………………………………………………………………………………


   「我……我其實不是不懂,只是現在的我,心情真的很糟……雖然如此,我還是想謝謝你們……你們放心,我會再站起來的。」秋風話完畢,他過去戰友的靈魂都 面帶著笑容逐漸地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面部模糊、白髮蒼蒼的老頭:「心情很糟嗎?糟的時候就吃點東西吧……俺吃不下了,分你一塊如何?」

  「好啊,咱們一起吃,一起瘋狂地大吃大喝。

  秋風大口咬起,就像之前的惡鬼一般,將餐具含在嘴裡,準備用餐。


………………………………………………………………………………


  馬老頭摸著自己的肚子,望著閻忍與孫砲,當他還在猶豫要先從哪位開始進食時,名叫孫砲的大餐已經迫不及待地向前衝去。

  須臾之間,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在孫砲的眼前,用他的三把劍抵住了孫砲原本要襲向馬老頭的棍擊。

  惡鬼來了,發瘋的速度,就像風一樣快。

  「唷,這不是三刀流嗎?傳言三千年前的海賊獵人羅羅亞索隆-正是這種流派呢……」馬老頭因為翻閱的書籍眾多,所以只要是跟劍客有關的知識,他都非常清楚。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狀況,閻忍還是顯得非常冷靜。

  「老頑固,你終於醒啦。」

  「臭猴子,我們還有筆帳沒算清呢。

  大風再度捲起,四人因為戰鬥而熱血沸騰,陷入了瘋狂。

第貳拾壹回 完

啥?

秋風:「你不吃那個猴腦嗎?不吃我就夾過去囉!」

馬統:「要吃是可以,可是待會結帳時你要負責!」

第貳拾回 餓鬼、好吃

第貳拾回 餓鬼、好吃

  人餓了,什麼食物都吃得下;人惡了,什麼人都殺得了。吃,是天性,魑,亦是天性。

  啖一隻牛,就算沒有生烤,也可以下口。不過,當一個人拿起刀叉的時候,吞下去的生牛,將會變成一塊又一塊被熱血燒過的牛排。叉刺入,刀劃過,一塊五分熟的帶血牛排,吃下去,美味無比……

   「沒錯,俺拿起此劍,突然覺得,鮮血……很美味……」馬統老頭左手拎著一名牛頭天人,右手一劍刺進這位天人的胸膛,滿臉鮮血的他,看得出來,他非常地興 奮。手裡拿著像是蓮花的《夢》讓馬統老頭像極了提蓮花燈的魔鬼,要送這些天人到西方一程。他的眼神充滿著飢渴與挨餓,一點也不像之前慈祥的馬老頭。眼中只 有吃的他,讓他的嘴角沾滿了鮮紅,而對於劍的熱血,使他頓時成了餓鬼……

  但是……牛排……怎能滿足他呢?

  「沒錯,俺……還想再吃……」

  「他媽的,這瘋老頭是怎麼一回事,見人就砍。看起來不像是劍客那種種族, 可是卻這麼厲害……」一名操縱聚能砲的豬頭天人如此大嘆,根本沒注意到他的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個黑影。那黑影露出的嘴角微揚,發出喀地一聲,一顆顆剛剁好的 碎肉,就這樣無聲無息地散落一地。一隻、兩隻、三隻……聚能砲身邊的豬頭天人一個接著一個消失。這樣的情況讓這群聚能砲部隊嚇得驚慌失措。須臾之間,馬統 老頭現身在一堆聚能砲的中央,他將《夢》插入地面,拖著它快速地衝刺,他這一跑,使得地面的塵土飛揚,就像萬馬奔騰般所造成的畫面。馬統老頭繞了一大圈, 將地面切成一塊圓,再將此圓劃出好幾個扇形,之後,他將《夢》用力往上一舉,沒想到他的力氣如此之大,將好幾塊地面往上一翻,就像是在翻餅皮一樣。這樣狀 觀的畫面,從上面看下去,你會看到這圓內有著許多被馬統老頭無意間砍下的綠樹以及大得不像話的菇類,最後還見到那些散落一地的豬肉。再仔細一看,還能隱隱 約約看到那紅紅的鮮血……

  這是……批薩呀……

  「好吃……但……還不夠!」

  狼 吞虎嚥後的馬統老頭,現在不只滿臉一滴又一滴的鮮血,就連白髮,也已經全部染紅。此時,一群牛頭天人早就受不了那全身鮮紅的馬統老頭,牛眼充血,兩手急速 擺動,從馬統老頭的四面八方衝了過來。他們在奔跑的狀態中從人身的模樣慢慢地轉變為牛的型體。馬統老頭見到如此壯闊的畫面不僅沒有膽顫,還非常穩健地提著 劍定在圓的中央。

  就在一群牛衝向馬統老頭的那一瞬間,馬統老頭閃過第一隻牛的攻擊,在閃過的同時,還舔了一下牛的背肌:「嗯……味道 還不錯。」然後,起劍,上刺、下擊、左砍、右揮,收劍……牛隻瞬間變成了肉醢。馬統老頭像是舞者一般,隨著牛群奔馳在場上所引起的踏地聲起舞。身體柔軟地 躲過每一隻牛角,並一一地將他們攪碎……

  原本像是批薩的圓變成了太極,隨著馬統老頭的手左彎、右曲,太極中間彎曲的線不停地劃出一道線後消失,再劃出另一道,然後,再消失,再劃出,又消失,又劃出……

  馬統老頭劃出一道又一道柔軟的線條……還有那成堆的肉醢……這……這是義大利麵吶……

  「漱……這麵條軟中帶勁,再搭配這肉醬,根本就是開啟了乾麵界裡的新革命!!但……俺還很餓啊……」

  沒有主帥的軍隊,在失去那麼多兄弟的情況下,只能各跑各的,能逃多遠就逃多遠,現在根本沒人可以當馬統老頭的對手,紫龔一帶已經沒有任何天人,只留下一座五指山和仍然挨餓的馬統老頭。

  吃不飽的馬統老頭的胃就像是個無底洞,前面的三道菜對馬統老頭而言根本就只是開胃菜。馬統摸著肚子望著前面像五根手指頭的山,大嘆:「俺點的主菜,似乎還沒來呀……」此時,馬統老頭的鼻子像隻急於覓食的老鼠一樣,不停地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唷……好香……是風……風來了。」 馬統老頭話完畢,遠方就出現一陣龍捲風。龍捲風來得非常快,一下子就為紫龔封閉的地形又開了個大洞。龍捲風將大洞打開後又捲向五指山。五指山沒有被破壞, 反而被捲進暴風之中,隨後,龍捲風便襲向了馬統老頭。馬統老頭雖然巧妙地躲過這龍捲風的襲擊,但還待在原地的二人卻沒辦法躲開,一為倒地呼呼大睡的推車大 叔,另一則是為伙伴死亡而消沉的秋風。馬統老頭見到龍捲風即將朝向他們二人,便快速奔向他們的方向。只是,風來得太急,他顧不得倒地不醒的推車大叔,只能 救起秋風……

  就這樣,一山,一人,隨著龍捲風,慢慢地駛向遠方……

  暴風過後,在馬統老頭與秋風的眼前,卻出現了兩個人影……

  「吱吱……是什麼風把你給吹來啦?第一神捕。

  「…………」

  兩個天人,兩條尾巴,一個毛臉,一個戴墨鏡,一個使棍,一個耍黑刀,一個叫孫砲,一個叫閻忍。

  「看來,俺點的主菜上桌了。嘖,竟然還是兩人份的呢……俺怕俺吃不消呀……」

第貳拾回 完

啥?

什麼風?

龍.捲.風

第拾玖回 惡鬼、好魑

第拾玖回 惡鬼、好魑

  聽……有聲音……

  交戰時,劍斷的聲音?

  挖洞時,石碎的聲音?

  都不是……

  是一個人的喘息聲。

  「呼……喝……」

  大腿……胸膛……上下起伏著……臉龐,卻大叫著……

  「啊!!!」

  這一聲,是他不甘心的吶喊;瘋狂,是這人的血照……血,沾滿了他的劍、他的臂、他的衣、他的臉、他的眼,以及……他的淚。

  孫砲站在雲彩上方從空中往下看著他,並驚訝地說道:「這……這傢伙根本不是人……簡直就像是一名活在地獄裡的……」

  「惡鬼!!

………………………………………………………………………………


  大道上,紅林交錯,落下一葉又一葉的楓。

  「為何落下?」

  我不知道。但,你看見了嗎?
  
  「看見了什麼?」
  
  看見一把斷劍……

  「在哪?」

  在落下的楓葉之中……

  「抱歉……我……看不到……」

  你看,楓,一片又一片,而每一片顏色,也越來越深……深地像葡萄酒一般……喏!聞聞看……香不香?

  「不……好臭……」

  是嗎?我倒覺得……還挺香的呢……

  「可以停止了嗎?我要出去!!」

  不,停不了的……落葉是停不了的……
 
  「為什麼?」

  因為,秋天到了……

  「我受夠了!!我要出去!!!」

  盡情地怒吼吧,怒吼越響,落葉就越紅,當這些紅葉佈滿大道,惡鬼,就會降臨。然後繼續……秋風……落葉……

  楓了……瘋了……

………………………………………………………………………………


  「啊啊啊!!!給我閃開!!我要出去!!」秋風大聲地怒吼,讓這一聲,響徹了雲霄……這樣的震撼,使四周圍的天人,一個接著一個倒下。秋風左手持劍刺進他們的胸膛,右劍揮出的殺氣拋開了他們的腦腸。

  瞬間,一名不怕死的天人拿著地上的劍刺往秋風的腦袋……

  秋風不想逃,也不想躲,用他的腦袋直往那把劍搥去,一口咬住,用力一甩,將天人甩了出去。他啐了一聲,將劍吐向上空,等待劍的落下……

  然後,咬住劍柄,甩出一場、又一場……殺戮。

………………………………………………………………………………


  「我在幹嘛……」

  殺人呀……

  「不……我在為伙伴們……殺出一條血路……」

  伙伴?哪來的伙伴?

  「在那裡呀……」秋風轉頭,將手指向西方。

  …………

  …………

  被秋風稱為伙伴的,是一群拿著劍,沒有肉體的骷髏。

  秋風不發一語地看著他們……看著看著,他,傻了……

  左右望去,伙伴沒了……心碎了、骷髏也碎了。那群劍陣,就像斷了一般,不再鋒利。秋風低著頭,不忍看到這一切,但他告訴自己,越是這個時候,就越不能低頭,所以,他又抬起頭,想繼續前進,然而,他卻看到了一個綁著馬尾的白髮骷髏仍然佇立在碎骨之上……

  秋風上前問道:「你,是我的伙伴嗎?」

  「我……好餓啊……

  「嗯……我……也惡了……要吃東西嗎?來,我來為你開路……」

………………………………………………………………………………


  秋風就像是惡鬼一般,早已殺紅了眼,沒有理智,只有一個信念—「為伙伴們殺出一條血路。

  山壁前的天人逐漸減少,沒有人敢再擋在他的前面,面對這樣的狀況,孫砲看不下去了……

  「吱!老孫我就不相信,我打不倒你!」當他準備要衝向秋風的時候,山壁傳來一聲巨響—

  轟隆隆!

  就在這時,孫砲的頭頂上空,突然浮現了黑影,然後,再一聲巨響,孫砲消失了,在他原本的位置上,卻出現了一座山,一座像五根手指頭的山。

  「嗝……小子……你這不是在挖洞……是在移山呀……」在秋風要前往的山壁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名醉漢以及一名綁著馬尾的老頭。

  「洞……開了……大伙兒!!可以撤出去了!」秋風回頭望去,沒見著他的伙伴,只看見了一群……怪咖……「可……可以……撤……」由於挖洞的目的已經達到,所以秋風終於回過神來,然而,這時候他才發覺,他的伙伴早已不在。

  回憶,很沉重,就如同億千萬斤的重擔,壓得一個人無法再爬起,即使我們看不到秋風回憶的跑馬燈,但至少我們知道,億這個數字,是很龐大的,秋風承載不了這樣的重量,跪了下來,一言不語。

  對了,在秋風的前面,也有兩個怪咖—推車大叔和馬統老頭。

  「小……嗝…子…接下來……嗝…就交給……嗝…你了。別忘了…嗝……夢再難吃,也得吞下去。」推車大叔話完畢,便倒地呼呼大睡。

  「放心,俺現在餓得很,剛好眼前有一大盤異國菜,正合俺的胃口。

第拾玖回 完

啥?

這個滿頭爆炸頭的骷髏是你的伙伴嗎?

「不是。」

那這個戴著草帽的骷髏呢?

「也不是。」

還有這個鼻骨很長的傢伙呢?

「也不是。」

嗯……那個還留有彎彎的眉毛的呢?

「絕對不是。」

喔,這個麋鹿的屍骨,一定是你的寵物吧?

「抱歉,我不養寵物的。」

耶……那那個眼部窟窿有個$符號的呢?

「不是。哪有這種骷髏呀!」

哇……這個骷髏有好多隻手呀……這位會是你的伙伴嗎?

「也不是。」

唷……這裡還有些破銅爛鐵耶……你要嗎?

「不要。」

…………

「吵死了,俺才是,他的伙伴。」

第拾捌回 置之、至之

第拾捌回 置之、至之

  為大義?為蒼生?

  為私利?為偷生?

  是為了夢想?

  還是為了藉口?

  是大義凜然?

  還是冠冕堂皇?

  在這裡,沒人願意靜下心來,問自己的真心在哪裡。我只看到了,一堆該死的問號,以及一沱又一沱大便般的……屍體……

  這裡是,戰場。

  嗯,真臭。

  或許戰爭就是如此,帶頭的慷慨激昂,底下的爭先恐後。

  試問,我們人類,哪一個不是父母生的?哪一個不是有血有肉的?但,當群眾被洗了腦,咱們都是活佛菩薩,敵人全是凶神惡煞。管你為的是什麼理由在這個戰場,我,就是要喝你的血,吃你的肉,把你當成一無是處的人渣!

  「報告孫砲主帥,我們已經成功地將那群攘夷份子逼到紫龔一帶了!」抱歉,我收回那句話,這群天人在人類的眼裡,不是人渣,是怪咖;而人類在天人的眼裡,也是一樣……

  「很好,置他們於死地之中,一股作氣將他們殲滅!」一名猴臉人身、頭戴金箍圈、身穿黃金戰甲的天人,手持看似萬斤重的金箍棒,指著前方大喊:「眾將士!上呀!」

………………………………………………………………………………


  「死地嗎?」「這下……死定了……」「你說什麼?咱們可是不能如此輕易地放棄呀!」手持著劍的一群人不知所措地交頭接耳。

  隨後,一句需要堅定答案的詢問,拋向獨自站在岩石上的男人:「秋風大哥!咱們該怎麼辦?」那位名叫秋風的男子緊閉著雙眼,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睜開雙眼,怒吼道:「兄弟們!至之死地,而後生呀!」一句話的震撼,深深地打動了底下的兄弟。秋風這時立即綁上黑色頭巾,拔出配在腰上的三把劍,不僅雙手持著兩把,口中也銜著一把,就這樣帶他的弟兄們往前殺敵:「兄弟們!上呀!」

………………………………………………………………………………


  「儲備能量砲,設定十分鐘後一起發射!」一名豬頭人身的天人指揮著待在一個又一個高科技巨型聚能砲身後和他一模一樣的部隊。

   「前鋒部隊,上!」一群鼠頭人身的天人快步衝向秋風率領的部隊。秋風見狀,便帶頭迎向面對他而來的第一隻天人。那隻天人看到秋風,將左手握著自己的右手 腕,使右腕直直地伸出了手掌。手掌則顯露出五隻大大的白爪朝向秋風,突然,他的白爪像是切換了模式,從中飛出了五發時速將近五百公里的子彈正要擊向秋風。

  秋風立即停下腳步,凝視著眼前的危機,他的兩眼就像是鷹眼一般,盯著五發子彈不放。此時,身體也不能閒著,他反手握著右劍,再將身體微微低下,等待出劍的時機。秋風算準時間點,使盡了腰力,將右手往後拉再迅速拉向前……

  鏘!吭!咚!啪!轟!的五聲,秋風用他右手的劍將五發子彈打飛了出去。有些還打中了岩石峭壁造成了崩塌,淹沒了一群鼠頭天人。

  然而,剛剛那名鼠頭天人並未受到傷害,仍勇敢地殺向秋風。

   此時,秋風的右手馬上把劍正握,往左揮砍,但是,這一擊卻被那鼠頭天人的左手大爪擋了下來。再一擊,是秋風左手劍由下往上昇擊,鼠頭天人反應得很快,立 刻用右手大爪擋住。此時鼠頭天人已無手防禦,秋風口中銜的劍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頸子用力一甩,第三劍全力揮砍。當秋風以為正要解決眼前的天人時,他卻 撲了個空。鼠頭天人,消失了……

  秋風揮劍撲了個空,還來不及思考,腳底下卻突然出現了那鼠頭天人大大的雙手,兩隻手握住秋風的腳讓他動彈不得。原來,這天人是鼠一族,特別擅長挖洞。剛剛秋風的那一擊之所以沒有擊中,正是因為這名鼴鼠天人鑽到地底下,限制了秋風的行動。當這位鼴鼠天人喜孜孜地想將秋風絆倒在地時,不管怎麼使勁都無法將秋風倒向地面。這時,換秋風笑了:「你這白癡!再抓緊一點啊!」迅速,不拖泥帶水,一劍往地面插進,只見沾滿鮮血的劍被抽了出來,秋風再度迎向另一個挑戰。

  一群劍客與鼴鼠天人的戰鬥,是徒手拿劍與高科技武器的戰鬥,雙方你來我往,好不精彩。雖然劍客拿著的是看起來沒有太大殺傷力的劍,但,只要是一名劍客,都會有他長處,而這一長,盡是非凡人所及之長……

  這時,待在後方的豬頭天人長官大喊著:「十分鐘儲備完畢,前方部隊請注意,能量砲要來了!」

  這聲警告,讓鼴鼠天人紛紛地將自身隱藏在地底之下,隨後,便是不停發出滋滋聲的光束往劍客們飛去。

  劍客群中有人注意到了危機,便隨即大喊:「大伙兒小心!能量砲要來了!!」

  「嘖!對方有大砲,我們也有!三劍流的,都給我過來!」就在秋風一聲喝令之下,一群雙手持劍,口中也銜著劍的劍客都聚集在一塊。他們擺好架式,齊聲大喊……

  「百八!煩惱鳳!!

  好幾把劍的揮砍,砍出了如鳳凰般的劍氣,大砲一般的巨響,宛若鳳鳴。如此龐大的劍氣就這樣飛向了那一束一束的能量砲。

  咟!!

  劍氣與能量砲相抵消,產生了更巨大的聲響,頓時間,四周靜了下來……是戰爭停了嗎?

  不……是巨響聲太大,以致於無法聽到那些人的吶喊。劍擊、砲擊,仍然繼續著……

  天人的空中部隊開始蠢蠢欲動,一群鷹頭人身的飛鷹部隊雙肩背著加濃砲在天空中展翅高飛,隨後,劍客這裡的人也不甘示弱,使出了御劍術迅速地在空中穿縮。兩批空中部隊交手,有的鷹人被斬斷了翅膀,有的劍客被砲擊而落下,雙方你來我往,誰也不讓誰。

  突然,空中飛來一片七色雲彩。仔細去看,不只飛來一朵雲彩,這朵雲上還站了個天人。這名天人,正是孫砲!

   「既然你們已經來到這裡送死了,休想再從這逃出來!」孫砲對著一群在空中御劍的劍客怒吼著。隨後,他雙手拔起身上好幾撮毛髮,將其緊握,雙手置在頸前, 讓橫擺的左拳伸出食指與中指併在一塊,直立的右拳也一樣伸出食指與中指,做出十字交叉的施術動作。只見他口中念念有詞:「毛分身之術!!」變出了好幾個自己的分身。每個分身都猶如實體一般,展現出頑皮的動作,並和各劍客交手。

  每個孫砲分身的身手都非常矯健,手足舞蹈地像是永遠也停不下來。然而,他們不正經的表情反而顯露出孫砲本體的威嚴,儘管如此,每一個分身還是讓劍客們陷入了苦戰。

   其中的一場戰鬥正是一名御劍的劍客持劍往孫砲分身的胸膛挺進。突然,該名分身卻能把身體向後仰,彎著腰像架起拱橋一般躲過攻擊,並在七色雲彩上笑嘻嘻地 看著對手。劍客見狀,便立及將劍往下揮砍,沒想到雲彩還能配合孫砲分身的動作,讓他能以拱橋的姿態不停地往右翻滾,而劍客也不停地往右揮砍,卻總是砍不到 他。


  「啊!!這是什麼!!」一名臉上沾滿不知名液體的劍客大叫道。這名劍客還 因此而瞎了眼,一時無法控制劍氣,就這樣摔了下去。事實上,他在和孫砲分身對戰時,早就砍了孫砲分身一劍。而當他砍到孫砲分身的時候,孫砲的分身化成了水 直往該名劍客的臉上潑去。孫砲的本尊見狀,便說道:「看來,今天老孫我的汗線特別發達呀……


   這時的戰況對在天空的劍客越來越不利,不只要對付之前難纏的飛鷹部隊,還要應付突如其來的孫砲分身,這時,空中少數的御劍客聚在一塊,面對著包圍他們的 大軍,將雙眼閉上,深吸一口氣,面帶著笑容。就在這些微動作的一瞬間,這群劍客都幻化成了一道又一道的光茫,然後,像把劍似地集中衝向孫砲。


  「這是……劍氣?不,是人劍合一……」孫砲看到這種狀況,打從心裡敬佩這群好對手。


  那好幾道光茫一個又一個擊退了孫砲分身和飛鷹部隊。這尖銳的攻勢就像是一把劍刺穿敵人五臟六腑般地迅速,最後,要面對的是,宛若天人軍隊的心臟—孫砲。


   面對這樣的危機,孫砲放下手中棍棒,站好馬步,使身子微微放下,將雙手掌併起,五隻指頭像虎爪般地彎曲,左手在上,右手在下,雙手臂先是伸直,爾後,快 速地將雙手以這姿態放置於右腰間。這時,好幾股圓形的氣體圍繞在孫砲的雙手掌內慢慢形成更大的球狀氣體,然後,孫砲口中低吟:「喀……呅……哈…
…呅……哈!!!」隨著這樣的喊叫又將雙手掌朝向那群劍氣伸了過去。

  一陣光茫後……劍氣消失了,只看見,孫砲笑了。從他手中冒出的煙可以知道,劍客的御劍部隊,一個,也沒有剩下……


  「各部隊集中火力,擺出劍陣, 絕對不可以辜負天空那群兄弟的犧牲呀!!」秋風看見自己的兄弟在空中的慘狀,只能咬緊牙關,忍了下去,指揮著地下的劍客們形成了衝鋒陣勢。這個陣勢就像是 一把大劍,直往敵人衝去。而秋風和身旁的兄弟使了個眼色,立即退到這個劍陣的尾端,看來,他是要殿後殺敵,防止敵人後面的偷襲……不……後面雖有大軍, 但,更棘手的,還在空中,秋風知道,孫砲要下來了……

  孫砲往下看了秋風一眼,秋風也往上看了孫砲一眼。兩位高手在對戰之前,他們即將展開一場對話……

  「老頑固!你們這次逃不了的!快點保住生命投降吧!!」孫砲對著秋風大喊著。

  「臭猴子!你沒資格說我頑固,我看,你也是個很執著的蠢蛋!」秋風如此回答。

  「吱……你懂什麼呀?至少,我老孫才不像你們那樣不懂得珍惜自己的生命……這裡是死地……你們是逃不了的!」

  「唷,你怎知道我們逃不了?死地又怎樣?你不也在死地之中?」

  「我看你真的是耍劍耍到頭腦變笨了,這裡唯一的出口在空中,你們根本跑不出去!只要我的大軍不斷地從空中下來,你們這群腦殘劍客就準備等死吧!」

  「死?我看,先死的是你呀!!而且,你真的以為,紫龔這裡只有一個出口嗎?別忘了,路,是人造出來的!」秋風帶著笑容看著他的那群兄弟,正以劍陣衝向峭壁,彷彿一把大劍,正要挖出屬於他們的另一條血路……

  「吱……原來如此……想在這裡挖洞,你還得先問問我呢!」

  「臭猴子!!!

  「老頑固!!!

  「你死定了!!!」異口、同聲。

  兩人叫喊著對方的綽號,知道身為競敵的對方已經準備要出手了……

  秋風的劍與孫砲的棍,鏗鏗鏘鏘地互撞,誰也不讓誰,直到……

  劍……

  斷了……

………………………………………………………………………………


  劍雖斷,但精神,仍在……  

  「大叔,你說的是這裡嗎?」

  「嗝……沒錯,小子,從這裡挖過去,就對了!」

  唷,馬統老頭來了……

第拾捌回 完

啥?

致知、置之、至之

當人了解萬物的窮盡時……就知道

死……是怎麼一回事了……而……每個人對於死的答案

並不相同……這就是歷屎……

活著,就是精彩!

第拾柒回 夢之、另端

第拾柒回 夢之、另端

這四十年來,俺……心中,只有劍……但俺也曾猶豫過……認為這是遙不可及的夢想……就算俺在俺的日記裡立下這一筆夢……俺也曾經羞愧地想要將他劃掉……但,自從面對過死亡之後……俺已經不再猶豫了……

不管這結界會不會困住俺一輩子,俺都要不停地……不停地……

「帶著我(俺)的夢想,衝出這他媽的結界!!!」

異口、同聲。

「抱歉,我又不小心說了髒話。」

看不懂?

那就,繼續看下去吧……


………………………………………………………………………………


  「你,掉的是這個東西嗎?」熟悉的聲音,但模糊的臉孔。約略看過去,從聲音與體型,感覺應該是一位年紀比俺小的大叔……大叔?不知道為什麼,俺會叫這位中年男子—大叔……

  俺模糊地看了看他手上的東西。從外形來做判斷,應該是一本舊書……俺跟他說:「俺掉的是一副眼鏡……」

   「喔,原來這本《金瓶梅》不是老先生你掉的呀,那我就不客氣地收下了。」之後,他就將那本書放進他自己的懷裡,望了四周看呀看的,再對著俺說道: 「嗯……我乾脆順便幫你一起找找眼鏡吧。沒有它,老先生你現在一定很不舒服吧……」那人話完畢,和俺一樣,正要踏出前腳蹲下來時,俺聽到了一個啪嗒的聲 響。

  「哈哈哈哈……」俺們兩個面面相覷,不自覺地,兩個人都尷尬地笑了起來。

  「非常抱歉呀,這位老先生,你要不要搭我的車?我想親自幫你修好眼鏡。而經過這一趟,你的視力應該就會恢復正常了……」

  「什麼?……嗯……好吧,那就麻煩你了。不然現在看什麼都很不清楚,真的很不方便。」俺不疑有他,坐上了他的推車。一上推車,他就突然笑著跟俺說:「對了,我是一名車夫……

  俺看著他詭異的笑容,看著看著……俺……俺……突然好想……好想睡覺……Zzzz

  …………

   睡夢之中,俺看見了一面大大的池塘。俺走了過去,俯視著清澈的河底,突然,俺望見河底有個女孩子的人影。她慢慢地浮了上來,雙手攤開,突然變出三副眼 鏡,將他們浮在半空之中,面帶著笑容對著俺說:「您好,吾乃水中之神,掌管任何關於水體之事,今日發現水中有這三副眼鏡。請問你掉的是這副木製的眼鏡、金 製的眼鏡、還是銀製的眼鏡?」

  俺有一點嚇到。因為,在以往的夢境裡,都不曾出現過的這樣機遇,但俺還是很誠實地回答她:「木製的眼鏡……」

  「嗯,很好,你很誠實,所以我有個禮物要送給你。」果然,是俺預料得到的結果……

  女神剛把話說完,就將三副眼鏡通通打碎,當時俺看得很傻眼,但她二話不說,就這樣消失了……過了一段時間,一把劍慢慢地從池塘裡浮了出來……這把劍……是《夢》……

  「再會了……」這次,《夢》又開口了,但俺實在沒想到,他竟然會對俺說這一句話……

  這一句話把俺從夢境中驚醒。俺在半睡半醒之中摸著掛在腰間的《夢》……奇怪,並沒有不見呀……

………………………………………………………………………………


  「對了,這位老先生,你有沒有特別想去哪呀?」這是俺在睡夢之中清醒,聽到的第一句話。這聲音聽起來像是從廣播器傳來的,沒記錯的話,這是大叔的聲音……大叔!?奇怪,為啥俺習慣叫他大叔……

  「俺想去哪唷?不知道耶,俺只想成為一名劍客……跟你說唷,俺想成為的可不是普通的劍客,而是成為有神字號的劍客!這是俺的夢想!」說了這句話後,俺的精神突然振奮了起來。這時,廣播器傳來了些微的笑聲,俺大概知道他為什麼要笑,因為神劍客只是個傳說……但……俺真的親眼看過他,還曾經和他旅行過……算了,這沒什麼好說的……

   「不如這樣好了,大叔你就載俺到高手雲集的地方去吧……俺想,到那裡,應該會有和神劍客實力相當的傢伙。」話完畢,俺深吸一口氣,看了一下四周,突然之 間,一切都變得清晰可見。俺正要揉雙眼的時候,摸到了眼鏡。嘖,原來是大叔幫我把眼鏡修好了……俺還以為俺那幾千度的近視恢復了呢……等等……奇怪……俺 怎麼看到大叔的影像投影在一台螢幕上,而且,車內竟然還多了好多張座椅。這時,俺突然往窗外看了過去,竟然是一片藍天……

  正要開口問大叔現在是什麼狀況的時候,在螢幕上的大叔搶先說了句話:「請繫上安全帶,這台老推車要起飛囉!」

  「起……起飛!?」俺問。

  「沒錯,車子累積經驗可是會升級的!」大叔這樣說著,並露出了微微的笑容。除了笑容,俺還看到他拿著酒瓶一口氣灌進他的嘴裡……大叔他想要……酒醉駕駛!?不要鬧了!!

   算了,既然上了賊船,也只好看看現在到底有什麼辦法。俺望著窗外,窗外的風景先是不停地向下,離俺越來越遠,俺還在想,所謂的高手雲集……難不成這些高 手真的是在雲端之上!?不會吧……俺還在想這種很蠢的聯想時,窗外的世界立刻打醒了俺。窗外下的景物並沒有一直往下離去,反而突然間變得越來越接近……也 就是說,這台”推車”不是往上起飛,而是向下墜落!

  「嗝……小子!!!想要實現你的夢想嗎?我這就帶你去!!去夢想的另一端!!」夢……夢想的另一端?啊啊啊啊啊!!!現在車內正以不正常的震動方式一直往下墜落呀!!「喂!大叔!!俺看俺們還沒到那裡,就先摔死啦!」

  「沒錯!夢想的另一端就是現實!!而現實可是很殘酷的呀!!」完了,俺看他是醉了……現在……該怎麼辦才好?

  …………

  不知怎滴,俺突然想起,《夢》剛所說的話。所以俺提起他,看著這把劍的光彩,俺突然感到這一切變得很真實……看來,的確是要和虛幻的夢境說聲再見了……是的……俺……來了!

………………………………………………………………………………



  夜晚的星空是如此地美麗,當你抬頭望去,數著一顆、兩顆的星,偶而還是會看見,一顆不停在閃爍的亮點,正在緩緩地慢行。如果說,每顆星星都代表著一個夢想,那麼,當他降落到地面的時候,是不是就代表,他的夢想,已經實現了呢?

  那顆亮點,正不斷地朝著地面前進……慢慢地,形狀越來越大,樣貌也越來越明顯……那是一台,載著夢想的……飛機……

  萬物即由大地所生,因此,飛機之所以會墜落,是因為,他想要回到土壤,想要回到地球,衝向……母親的懷抱……因為earth……就是us……我們人類,不也都一樣嗎?我們……都很渴望,母親的懷抱……

  碰!!

  這一聲,是孩子撲向母親懷抱的巨響。一陣爆炸後,看到了兩個人,慢慢地從爆炸中的紅燄,走了出來……

  是大叔,還有馬老頭……

  大叔醉醺醺地對著馬老頭說:「想要完成你的夢想嗎?就到前面去,這一條道路,就是你的捷徑!」

  馬老頭聽到,嘴角微微上揚,低吟道:「成名……快徑嗎?」

  馬統老頭放眼望去,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大片的屍體,以及,軍隊的廝殺聲……

第拾柒回 完

啥?

戰事之秋

旗幟,亂如楓

我卻道:「天涼,祢,好秋。」

第拾陸回 回億、回憶

第拾陸回 回億、回憶




馬統回憶錄第億零壹頁

  還記得那天那個王八蛋又說俺的木甲獸設計圖很差,連最基本的木偶都做不好……

  可是,俺覺得很帥呀……而且,俺才不想稱它為木偶勒……俺最討厭學校教的木甲術……這才不是什麼木偶,這是MS—柒捌貳型!可是俺也只敢在這邊說而已……

  俺還是討厭別人那種異樣的眼光……

  但是,俺想要證明,俺做出來的設計圖是可以行的!不過俺還是沒什麼自信。




馬統回憶錄第億零貳頁

  所以俺覺得應該要把當年的千年建木找出來,這樣才能輕鬆地幫俺完成這個設計。

  聽說……千年建木在黑森林。

  俺到了那邊,看著四周一片黑漆漆的模樣,裡面彷彿有無數隻眼睛在瞪著自己。俺告訴俺自己,俺要鼓起勇氣闖進去。因為俺想看著自己帥氣的MS……

   不過,進去沒多久,俺遇到了一個穿著白色西裝的男子,他二話不說,抓著俺的頸子,直視著俺的左眼,口中念念有詞不知道在念什麼,俺趁這個時候,咬著他的 手,迫使他放俺下來。一下來,俺就不顧一切地往前衝……最後,遇到了一個俺這輩子最崇拜的傢伙……是他幫俺解決那個戴墨鏡的……

  他,真的好帥……



馬統回憶錄第億零參頁



  好啦……俺承認俺畫得很遜,所以才會有人笑俺畫的設計圖。

  那個傢伙說他是一名劍客,話才沒說到幾句,竟然又出現長得和那個戴墨鏡的一模一樣的傢伙。

  而且……還不只一位……是億千多萬位……

  戰鬥過程中非常精彩,大叔他的衣服還被他們劃破,因此,大叔索性將衣服脫下,光著上半身和他們拼鬥。

  由於人數越來越多,劍客大叔只好立刻用劍氣乘載著俺們,飛上了天空,從空中望下去,一群人堆的感覺,好噁心……他們不停地繁殖,才一個眨眼,那群白白的東西就這樣掩蓋了整個黑森林……沒錯,從上面看下去,那些人已經不是一堆人了,而是像一堆黏液般地可怕。

  不過,俺完全沒想到,劍客大叔說了一句話……讓俺永生難忘……



馬統回憶錄第億零肆頁

  「殺億人,如殺一人。」

  俺望著他莊嚴的背影,內心下了一個決定。

  隨後,大叔他便拿著他充滿香氣的劍,衝向了那一堆噁心的東西……

  對了,俺的那個決定就是—成為像他一樣帥氣的劍客……



之後,俺們一起旅行了好幾年

那幾年,俺很快樂……

而在有一天晚上

他什麼話都沒有說

就突然地不告而別……

……(略)……




馬統回憶錄第壹千壹百壹拾壹億頁

  有一天,俺找到了一個東西,一把木製的刷子。這是他留給俺的……俺把這東西拿去問老爹,問這東西有什麼作用,他說,用來刷馬桶的……

第拾陸回 完

啥?

後來,隨著時間的流逝

馬統不知不覺地,就忘了這把刷子的存在


回憶……足有……億千萬呀!!

腦海是一本小冊子

在你翻開的那一剎那

億萬張的畫面將會不停地倒帶

當你翻到了第億頁

你會感覺到特別地

黏稠

斬不斷



還亂

那是什麼?

……

……

是精……

不!

是經過一番痛哭流涕

所留下的證據


第拾伍回 疑步、一步

第拾伍回 疑步、一步

  人往往踏出了第一步,就忘了在第一步之前,還有原點。

  而原點和一步之間,還有半步。

  曾經有個教練說過:「不積跬步,不能行千里。

  跬步,是為半步,亦為立志之步。

  馬統老頭還記得原點,只因為他還未踏出第一步。但是,沒有方向,何來第一步?又何來跬步?

  在踏出第一步之前,他就在半步時跌倒了。眼鏡掉了,他看不見方向在哪。

  「在哪?在哪?」馬統老頭讓身子趴在地上,尋找他的眼鏡。忽然間,一個人影出現在馬統老頭面前,對著他說道:「你,在找這個嗎?

  「這情境……俺突然覺得好熟悉呀……」馬統老頭用他模糊的雙眼看著這人…………模糊?是的,馬統老頭看到的畫面是模糊的,就連讀者的想像也是模糊的……

  不過,再怎麼模糊,還是能看到那人要拿給馬統老頭的東西是長什麼樣。他手上拿的不是馬統老頭的眼鏡,而是一本書……

  風吹開了書的第一頁……馬統老頭的回憶也翻開了第一頁……這一頁的回憶……足有億千萬……

………………………………………………………………………………


  這裡,是一座森林,因為充滿著各種野獸與危險,世人稱它為—黑森林……

  樹叢間的野獸傳出無窮的肆虐聲,似乎代表著弱肉強食的世界。黑森林之所以會稱為黑森林,正是因為它被大地的鮮血所渲染,每天都會上演著這種打打殺殺的戲碼。你或許會問,血,不是紅的嗎?不,血可不只有一種顏色;紅的是熱血,而黑的,正是冷血……

  在這冷血的世界裡,有時候會顯得特別安靜……剛剛的肆虐聲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內心的恐懼。恐懼?為何恐懼?因為,熱血來了……

  滿腔熱血的年輕小伙子,來了。他是,馬統。

  小時候的馬統,氣喘呼呼地在這黑森林裡跑著。像隻被追趕的獵物慌張地抱頭鼠竄。三不五時地回頭向遠處探望,深怕被獵人抓到的模樣,似乎在問著自己:「他們,會抓到我嗎?」

  這問號,真該死……

  馬統後悔自己這樣問自己,因為他話沒說完,就看到一個人影正在追著他。而這樣的突然讓他顧不得腳下的石頭,一瞬間,馬統就這樣被石頭絆倒……

  絆倒還不打緊,在這緊要關頭,他竟然還掉了眼鏡……馬統匆忙地在地上搜來搜去,就是搜不到他的眼鏡。忽然間,他聽到那人影的腳步聲,越來越越接近……而臉上的汗滴,也越來越大粒。

  在這須臾之間,時間彷彿以水結晶般的速度緩慢地凍結,四周圍的空間就像是處在沒人演奏的音樂廳那樣地安靜。一個腳步、一粒汗滴,雖然進行地緩慢,但都聽地一清二楚……馬統心中的畏懼,也隨著眼前模糊的人影,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


  「找到那小子了嗎?」

  「剛剛玖伍貳柒傳來訊息說他找到了。但是他正要用西歐除掉這個巴格時,似乎遇上了麻煩……」

  「嘖,這巴格有那麼難解決嗎……」

  「不,是遇上了神.劍客。」

  幾個身穿白色西裝的男子在黑森林裡這樣交談著。他們戴著墨鏡,長得也都差不多,人模人樣,也不像是天人……

  「那,只好使出殺手鐧了……」突然之間,他們個個都發出了怒吼,然後……!?…………

  然後呢?

  然後一片漆黑。

………………………………………………………………………………


  現在回到幾分鐘以前,馬統所遭遇的畫面……


  追著馬統的人影雖然越來越大,但似乎毫無敵意,隨後,這人說話了:「你,在找這個嗎?

   這句話似乎讓馬統頓時安心了下來,雖然他還是看不清楚那人的模樣,但這帶有磁性的男性嗓子讓他很肯定,這傢伙一定不是在追殺他的人。他望了望那人手中的 東西,揉了揉雙眼,還是看不清楚那玩意兒的長相。由於眼鏡還是沒找著,他只知道那人拿著一條長條不明物體,這時他突然聯想到他來黑森林的目的時便大喊: 「你怎知道我是來找千年建木的?」

  「什麼?這把刷子是千年建木?」那人訝異地看著他手上拿著的刷子,是一把普通的木製刷子……

  馬統不疑有他,直接從他的手中接過這把木製刷子。隨後,這人便問馬統:「黑森林這裡很危險,像你那麼小的孩子,為什麼要冒著生命危險來找這東西?」

  「因……因為同學笑俺……笑俺做不出最基本的木偶……所以俺聽說,千年建木可以輕易地幫俺做出一個木偶……」

  「木偶?為什麼要做木偶?」

  這個問題,似乎是觸動了馬統內心的深處。他的眼眶開始泛紅,情緒突然激動了起來,大聲喊叫:「你以為你是誰呀?不要問那麼多好不好!」話完畢,馬統的左眼隱隱約約出現了兩個不明顆粒。那名男子見到這個情形,臉上先是訝異,接著想貼近馬統的臉龐看個清楚。不過,馬統早已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往高大的樹叢間逃去。

  男子來不及反應,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馬統離去,在他想要找尋馬統的時候,他發現地上有一個反光的物體……

………………………………………………………………………………


  馬統想要離開這個恐怖的地方,但他忘了,他並沒有戴上眼鏡。模糊的視線讓他顧不得東南西北,他只能拼命地往前衝,拼命的往前衝,直到他停下了腳步。

  突然,四周開始旋轉,眼前的一切讓馬統暈頭轉向。然後,一片片的紅輕輕地掉落在馬統眼前,他看不清楚那是什麼,只知道這是帶著蘋果色般熟透的落葉。風帶著它們一起掉落,微微的清香領著只屬於它們的一氧化碳侵入了馬統的腦中……馬統開始了解……這即將是一齣令人窒息的表演秀—他,會死。

  馬統雙眼一閉,只聽到四周圍發出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聲響……

  『木偶?為什麼要做木偶?』

  「……為什麼快死了還會出現這些回憶……這問題……俺……不想回答……因為,俺也不知道……俺只覺得很討厭這個問題……」

  『你,迷路了嗎?』

  「大概吧……因為俺的視線一片模糊。俺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踏出我的第一步了……應該說,俺開始懷疑自己,走的每一步,都踏不出第二步、第三步、第四步……」

  『我想,你迷惘了吧?』

  「迷惘?俺不懂這句話的意思……」

  『張開眼吧,然後,踏出你的第一步……』

  馬統張開了雙眼,眼前還是一片模糊,但他隱隱約約看到兩個人影在互相打鬥。吭吭鏘鏘的劍擊聲,振奮了他的精神。

  「唷,你終於醒啦。喏!我想,這應該是你的眼鏡。」正在打鬥的其中一人在百忙之中對馬統說了這句話,這聲音,是剛剛那名男子的聲音。隨後,他便把眼鏡丟向了馬統。

  馬統撿起那人丟到他面前的眼鏡,並戴上了它。一切,都變得清晰……

   只見那男子身穿黑衣,單手握著一把長劍,指向身穿白色西裝,臉戴黑色墨鏡的男子。一眨眼,黑衣男子早已身在白衣男子的身後,隨後,白衣男子幻化成血水, 將落葉都染上了紅。紅葉四處散落,圍繞在黑衣男子身邊,就像是為這男子的表演打上即將落幕的燈光,劃下了完美的句點……而這場秀,令人窒息……

  這時,男子想到馬統剛剛對他說的話,因此對馬統說了一句:「對了,我是一名劍客……

  馬統看到這畫面,不禁也說了一句話:「哇……好帥……」那天,馬統終於找到他的跬步,他下定決心,要為這跬步,踏出第一步……

第拾伍回 完

啥?

風吹開了書的第一頁……馬統老頭的回憶也翻開了第一頁……畫面中出現一男一女……

過一回兒,只見男子緩緩地脫了女子的衣裳,望著女子的牝戶。該處並無毳毛,猶如白馥馥、鼓蓬蓬發酵的饅頭,軟濃濃、紅縐縐出籠的果餡,於是男子大嘆:「真是個千人愛、萬人貪的一件美物……」

唔,抱歉,不是這一頁,請翻至馬統老頭回憶錄第億頁……

第拾肆回 笑者、弱者

第拾肆回 笑者、弱者

  「哈哈哈!!!」

  一陣狂笑,代表什麼?而,又是誰笑了?

  怪物笑了。

………………………………………………………………………………


  一種笑容,百種解釋,一場故事,萬種心情。

  了解,與不了解,說故事的角度不同,聽故事的人看到的東西也不同。

  「當旁白,真的很麻煩……」「當旁白……蠢弊了……」「他奶奶的……啥時換我當旁白……」「汪!!」「啊……(哈欠貌)」「我要成為!海賊王!!」「你哪位呀?」「死矮子一名。」「(笑)」

   很吵,就連表情符號都很吵,當一場故事有很多人都想發聲時,人多嘴雜,誰都想當主角,誰都想當旁白,只因為每個人都會幻想,然而,就是因為對事物的不滿 足才會有幻想,通常,懦弱的人,總會如此,所以,很多故事的旁白永遠沒有出現在劇情之中,只因為他們只會幻想……但,這故事的旁白,也想當主角……

  這回,身為主角的旁白,回來了。

  很好,這句話很帥。

  我,笑了。

………………………………………………………………………………


  又有一個人笑了,而這次,又是誰笑了?

  馬統笑了。

  「笑屁呀!你這個遜咖!」怪物的言詞雖然帶了點輕蔑的語氣,但他回話的神情,就像是和老朋友聊天一般,一種只有朋友間才會產生的熟悉感。

  「那你剛在笑什麼?有時間在笑,還不趕快殺過來?怎麼,殺了那麼多人了,殺俺還會猶豫?」

  「哈,或許是吧……你讓我想起了那位老朋友,我現在心情很複雜,既生氣,又覺得好笑……」怪物莞爾了一下,隨後便又露出了嚴肅的表情:「好啦,現在,我要試試你的器量。你,覺悟了嗎?」

  「俺的器量!?」

  「沒錯!」

   怪物冷不防地把刀口劃進了馬統的頸間,將身子挺近,直視著馬統的左眼。在馬統的瞳孔中有兩粒很不清楚的顆粒,這兩個顆粒,如果不仔細看,是無法看清楚 的,一個呈圓球狀,另一則是圓球中多帶了點微微的勾月狀。怪物見到這情形,便笑著說:「雖然還不成熟,但是,你果然也有……」

  啪!

  怪物話還沒說完,臉上卻多了一沱屎。

  「怎?難不成俺眼中有屎呀?」馬統一口咬著人蔘,得意地說道。

  「咟!!」怪物大叫一聲,讓空著的左手直往馬統雙臉揍去,這一擊,馬統又飛回了糞坑。

  「媽的勒,你這傢伙果然也一樣,弱地讓我很不爽。」

  「還……還…沒……」一灘屎推中伸出了一條人蔘,再緩緩地現出馬統的右手,接著,一道光茫,衝破了整個糞坑,地面往下陷入了好幾公尺,一時間,人糞滿天飛,充斥著一股”香氣”。

  香?

  是的,很香,那把劍很香。

  因為,《夢》,總是香的。

  馬統持著《夢》,奮力朝向怪物一劍刺過去。你聽,噗喫一聲……鮮血沾滿了馬統的雙臉……他舔了一下嘴角的鮮血,說道:「嗯……果然很香。

  「廢話,因為那不是血,是蕃茄汁呀!」原來怪物並沒有被刺到,反而像忍者般地應用了替身術躲避了馬統的攻擊。須臾間,怪物迅速地將他的左手扣住了馬統的頸間……

  不知怎地,馬統的臉上並沒有訝異的表情,反而冷冷地說道:「我想你的血……一定也很香……

  怪物嚇了一跳,突然,又笑了。他覺得他要認真了。怪物左手扣著馬統的脖子,右手緊緊握住黑刀。而這黑刀,變得更黑,更會咆哮……

  咆哮?

  沒錯,這是一把《鬼刀》。

  這把刀,全身上下充滿著鬼氣,除此之外,上面還露了些紅,代表著這把刀的歷史;如果說,人命就像草紙一般,註定要來擦歷屎的髒屁股,那麼,這刀的歷史,就是靠人的鮮血寫出來的。

  簡單來說,對他而言,殺人,就像擦屁股那樣簡單。

  怪物:「嗯……你的血似乎比較香……

  「咳……俺差點都忘了,俺的族人,是怎麼死的……是像擦屁股般,迅速,簡潔,一下子,隨著大便,衝進了馬桶……」須臾之間,旁白都來不及轉播戰情,馬統就這樣輸了,滿臉鮮血的他,被怪物踩在腳下,動彈不得。

  「馬桶?馬統?哈……俺似乎是懂了,最後,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歷史流過,讓世人忘了俺的存在……」馬統好像悟到了些什麼,嘴角竟然開始慢慢地往上揚。

  「笑屁呀!你這個遜咖!

  「遜咖是什麼?」

  「就是弱者。」

  「哈……沒錯,俺很弱,是夢讓俺自不量力起來,是笑容讓俺自以為起來。好像,愛笑的人,總是很弱。因為越有所不足的人,越弱,而因為越弱,才要靠笑容彌補……

  「弱者,我不會殺了你的。因為我倒要看看,那個死矮子所留下的東西,到底會不會凋零……」怪物往下看著馬統,繼續說道:「但是,不殺歸不殺,該做的事情還是得做,我得在這邊設下結界,以防止巴格破壞這世界。」

  「夢.之.彼.端。」怪物話一說完,整個畫面就像停了格,突然間,只剩下馬統老頭的回想……迴響……

………………………………………………………………………………


  「俺忘了在這之後這怪物做了什麼,只記得從此俺只能待在家裡……這一待,就是三四十年,俺想,俺是被封印了吧……俺就像一座冰冷冷的馬桶,等著被世人遺忘……」

  「你忘了嗎?」誰?

  「忘了什麼?」

  「忘了你之前說過的話。」是誰?

  「俺說了什麼話?」

  「你說,你不在乎被世人遺忘……」他到底是誰?

  「有嗎?」

  「呵,我想你應該還沒有忘記。你只是嘴巴硬了點罷了。」他,看起來很矮。

  「呵,你似乎看出了什麼了嗎?」

  「我看得出你是個不會輕易放棄的傢伙。聽好,人生,就像是好幾場遊戲。如果你選擇放棄正在玩的遊戲,那這時候,這遊戲就等於結束了喔……」他說話,好像一名教練。

  「真耀眼……俺突然覺得,你好像一道光……看到你,俺似乎都會想起過去的辛苦練習。而每當想起這些回憶,看到懦弱的自己,俺就笑了。」

  「沒錯,越弱的人,越會笑。」仔細一看,他的雙眼還真奇特。

  「而越會笑的人,人生就越精彩!」異口、同聲。

  一道光茫,和馬統對話的那人越來越巨大,樣貌也漸漸扭曲,他,是稊劍,是雙眼緊閉的稊劍。

  「拿走那人的劍吧,我想你該到外面闖一闖了。」那個矮子又說話了,隨後便打破結界,讓稊劍的鼻子齁出一抹又一抹的巨泡,馬統老頭只要穿過這抹巨泡,就能夠來到外面的世界。

  馬統老頭看著稊劍說道:「小子!俺就不客氣了。」稊劍他,似乎是睡著了。馬統老頭就這樣輕易地拿走稊劍手中的《夢》,走出結界之外。

  那天,是馬統老頭要踏出他夢想的第一步……

  碰!

  一步還沒到,他就跌倒了……

第拾肆回 完

啥?

稊劍:「別吵我,你這個遜咖。」

馬統:「吵死了,你這個怪咖。」

第拾參回 生?、死?

第拾參回 生?、死?

  俺……

  還是忘不了,那一句話—「你,不怕死嗎?

  好帥……

  當時的俺想,俺也要回一句夠帥氣的話語,可是……俺當時慌了,不知道要說什麼,要說出口,卻只會顫抖,冷汗流過俺的臉旁,靜靜地落入了地上,發出了聲響。

  連汗,都比俺勇敢……

  「你,是木甲師吧?」那怪物打破了沉默,繼續問道。

  俺沒有回答,只見這隻怪物看著俺衣上的木甲師標誌笑了……

  「再問你一次,你,不怕死嗎?

  怕,當然怕。

  俺的身體似乎是想這樣回答,但是俺的腦袋瓜無法允許這樣的回應,因為,這樣實在是太蠢了……

  「屎……有什麼好怕的……」唔……俺好不容易擠出一個自己覺得很帥的話,沒想到竟然連個”死”字都念不好……真的是……蠢弊了……

  然而,沒想到那怪物聽到這句話,先是露出了訝異的神情,隨後便淡淡地說出:「嘖……這句話,讓我想起那個死矮子……」他深吸了一口氣,雙眼一閉,彷彿若有所思。

  這時,俺看出他露出了破綻……

  破綻!?

  這怪物會有嗎?雙眼一閉?他臉上戴了個墨鏡俺哪知道他閉了雙眼!?

  俺畢竟只是個旁白界的新手呀……

  這時,俺恍然大悟,但也無法停止去死的動作。

  毫無警訊,那怪物一腳踢了過來,俺來不及反應,飛出了屋外,好痛……

  也好臭……

  俺摔了出去,一臉栽進隔壁老王家中的糞坑,看來,俺””定了……

  「媽的,你這小子讓我想起那些不愉快的回憶……」那怪物怒氣沖沖地奔了過來,一手拎住俺的脖子,狠狠地看著俺說道:「小子,我告訴你,死的確是不可怕,但,真正可怕的是,在生與死之間,你,究竟做了什麼?

  對啊……俺……俺到底做了什麼……

  「不過,不管你做了什麼,當你被世人遺忘時,心很痛,而那時,這人的心,就已經死了……這些話,都是那死矮子生前所說的,然而說出這句話的他,就這樣死了,就這樣被世人遺忘了,媽的……」這怪物說著說著,竟然哭了……

  他一哭,就把俺摔開一旁,緩緩地拿起大刀,指著俺說道:「要生?還是要死?」那時俺已經不管那麼多了,腦海裡僅僅只能浮現著那一句話……

  “在生與死之間,你,究竟做了什麼?

  俺,不再顫抖了,因為,可怕的事,已不再可怕,尤其是當一個人身處可怕之中,便沒什麼好怕的了。

  對了,俺記得……

  老王是賣人蔘的

  「嘿,怪物,那死矮子還沒死,因為,你還記得他,他還活在你心裡……而……」俺右手拿著屎,左手拿著蔘大喊:「俺已在蔘與屎之間!!!

  「不過……」

  「要蔘?

  「要屎?

  「關俺屁事呀!!」

  「管他是否能存活在人的心中,俺不在乎,俺只要爽快!

  很好,這句話很帥。

  那時,俺笑了。

第拾參回 完

啥?

笑屁呀!你這個遜咖!

第拾貳回 提劍、追夢

第拾貳回 提劍、追夢

  一顆石頭,上面插著一把劍,一群人,排隊拔出這把劍,但是,沒有人,能夠將它拔出……

  「哈哈,兒子,多虧你那把〝賤〞,我們才能吸引那麼多的客人……」稊劍的老爸指著稊劍鑄出來的石中劍並開心地說道,在石中劍一旁有個大大的招牌,招牌上寫著:「能拔出此劍者……便可獲得王者的稱號,兩日內拔出者本店再贈六兩!」

  「…………對了,老爸,《夢》呢?我怎麼都找不到?」稊劍邊找東西邊問著。

  「你要幹嘛?」稊劍的老爸說。

  「喔,因為我要作夢……」

  「啥?」

  「因為我曾經夢過自己拿著這把劍殺遍億人,所以我覺得,握住此劍,就像在夢裡。」

  真巧,俺也夢過,不過,你不必作夢了,因為你早就在夢裡了。

 「你哪位呀?死老頭。」

  俺是馬統,剛看你作夢作那麼久了,這次換俺作夢吧,你這小子可以閃邊涼快去了。

………………………………………………………………………………


  俺還記得,那年,在俺家,那怪物,戴著墨鏡,口露尖牙,持著一把大刀,面對,俺們一群人,一群木甲師……

  那時,俺只有二十歲……剛獲得,長陽城內第一木甲師的稱號……

  「老爹,說好了唷,如果俺贏了這次的木甲師大賽,你會允許俺繼續看武俠小說唷……」俺那時腦中只記得老爹對俺的承諾,一贏得比賽,就立即趕到城內的書店看書。

  傍晚,回到村中……

  村中大門一開,俺永遠也忘不了,映入俺眼簾的那一幕……

  一個怪物用一把大刀,毀了俺村中的一切,即使俺們村中的高手用盡一切木甲機關抵擋,也擋不下他的一把大刀,木甲毀了……老爹也死了……可是俺……俺卻覺得……那怪物……

  好帥……

   俺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覺得……那怪物不是人類,也不是俺崇拜的劍客,甚至是毀了俺一切的傢伙,但是俺心中竟然毫無恨意,俺只知道,在那個時候,恨,是沒 有用的,或許是俺看太多的武俠小說,俺知道所謂的「冤冤相報,何時了?仇恨只會帶來無盡的空虛……」不過,當時俺心中只有一種想法,那就是俺只想確認,俺 的……

  夢想……

  俺發瘋似地跑回了家,翻箱搗櫃之餘,俺聽見了……

  啪!

  破門聲?

  落劍聲?

  還是俺的心跳聲?

  一把劍從櫃子裡掉了出來,那是一把擁有奇異劍端的劍,很香。

  是《夢》聲。

  翻出了《夢》!?為何?因為現在,正在作夢……

  俺很清楚,即使是以前的回憶並沒有《夢》的出現,但還是會有它的存在……

  「你真是陰魂不散……死矮子……」

  這聲音?

  是那個怪物的聲音。

  他也進來了。

  俺不清楚他為啥要說那句話,不過當時的俺知道,俺要提著這把劍,和這位高手戰至最後一刻,因為,就算俺一輩子達不到神劍客的夢想,至少在死之前,俺也要以追夢的方式,來結束自己的人生……

  「來吧,怪物,決一死戰吧!」那晚,俺提著劍,追著一絲絲的夢想,和高手交戰,終身無憾……

  那怪物看著俺,他沉黑的墨鏡彷彿變得更大,在他的眼中,俺的身影大概小地微不足道,只因為俺突然覺得他好像變得非常巨大,一陣沉靜,俺被這種氣氛壓地喘不過氣來,最後,只聽到他緩緩地說了一句話:「你,不怕死嗎?

第拾貳回 完

啥?

怕,當然怕。

第拾壹回 半身、伴生

第拾壹回 半身、伴生

  我知道,我是一個怪咖,想法總是和別人不一樣,只因為我不喜歡墨守成規,所以自然而然地,我鑄不出一把好劍。

  然而現在,我真的成了一個怪咖,一個連下半身都沒有的怪咖……

  這下子要怎麼去看醫生呀……醫生會像縫娃娃那樣把自己的身體合起來嗎?

  不過還好,我還能看泌尿科……哈……

  …………

  我該怎麼辦?

  強顏歡笑好像沒什麼用,該死的問號竟然讓眼淚就這樣不爭氣地流了下去……

  我……我好想要活下去……

  我還沒實踐我的夢想……

  回顧一下自己的人生,我好像什麼事也沒幹成……就連打造一把保護人的劍……

  都做不到……

  這是為什麼?

  「因為你犯賤。

  或許吧……想太多的人,真的是挺犯賤的。

  就連死之前,都想那麼多……

  算了,我現在不想說太多,如果要我現在說一句話……我只想說……

  媽的,當旁白好麻煩……

………………………………………………………………………………


  媽的,旁白換回來了。

  為什麼我連當個旁白都要這樣換來換去?

  「因為你犯賤。

  這聲音,好耳熟……

  啊……我想起來了,是他……是那個死矮子

  這犯賤的聲音,從稊劍剛剛自言自語一直存在著,這聲音並不是身為旁白我的聲音,而是屬於那名雙眼奇特的矮子,他的聲音就這樣莫名其妙地出現在稊劍的腦海裡。

  稊劍現在不說話了,他在腦海裡說話。

  或者說,在夢裡。

  「你,怕死嗎?」那名矮子在稊劍的夢裡問著稊劍。

  「我不知道,但我還不想死。」稊劍回答。

  「喔,那就是怕了?」

  「不,怕是一種感覺,而我沒死過,所以我不知道什麼是怕死。」

  「不過你現在很痛吧?」

  「對,真的是很痛。」

  「如果死了就不痛了,你會想死嗎?」

  「你怎知道死亡不會痛?」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當人被世人所遺忘的時候,那就真的已經死了……而……」那矮子把頭低下,讓話停頓了幾秒,便抬起頭,一臉凝重地說道:「而這種感覺,身體不會痛,但心……卻很痛。」

  「…………」

  「所以,我要你記得我。」

  「為什麼?」

  「因為我也不想死。」

  「可是我快死了……」

  「不,你死不了的。」

  「你想說你會記得我嗎?那,謝啦。」

  「不,不是這意思,意思是,我要救你。」

  「喔,你是醫生嗎?怎麼救?」

  「就像縫娃娃一樣,很快就好。」

  夢醒了,稊劍也醒了,稊劍訝異地往自己的下半身看去,他笑了一聲,便起身離去,稊劍的背影越來越小,他走的道路也越來越長,走過的道路上,只有一個東西特別地顯眼,那就是沾滿鮮血的大石頭。

  聽……

  啪……啪……咑……咑……碰!!!

  石頭裂了,只因為熱血

  如果你有繼續仔細聽下去,還會聽到喀嘰喀嘰的聲音,有點像機械聲,但這聽起來應該是木頭與木頭間的磨擦聲「很奇特,我也是第一次聽到,不過我想,只有我和你才聽得出來。」稊劍喃喃自語地說著。

  「媽的,我可是和旁白你說話耶……竟然說我喃喃自語……話說回來,我,真的成為怪咖了……」 稊劍摸著自己的大腿繼續說道:「真諷刺,小時候在博物館看到木甲術,我第一個念頭就是想把它和鑄劍結合,沒想到,這樣的劍鑄不出一把,自己反而先變成這樣 了……」是的,稊劍的雙腿,已經變成了木甲機關,這是那名出現在他夢中的矮子所賜予的,也就是說,他的這一生,都會與機關為伍。

  這是,他的怪咖

  走著走著,稊劍他跌倒了,看來,他還不太習慣這木甲機關。

  「呵……」這天,稊劍他笑得很痛,但這一切……值得。

  「喏!老爸,鑄好了。」回到家中的稊劍把那把賤丟向了他老爸。

  「這……這是什麼東西呀?」

  「。」

  「這算哪門子劍呀?」

  「你從石頭中拔出來就知道了。」

  「唔……喔喔喔喔」稊劍的老爸死命地想要把劍從石中拔起來卻拔不太出來,一鼓作氣地使力後,便翻了個跟斗,跌倒在地,石中劍還是沒有被拔出。

  稊劍完全沒有注意到他老爸搞笑的糗樣,若有所思地說道:「嘖,他竟然忘了告訴我名字了,要我怎記得他呀……」

………………………………………………………………………………


  喀嘰喀嘰……

  畫面做了個轉換,黑暗之中,一把滿是機關的木製刷子,發出了寂寞難耐的聲響……

  那把刷子,上面刻著—修.爾.特

第拾壹回 完

啥?

下一回,換人當旁白

媽的,又要換

換誰?

第拾回 唯有、熱血

第拾回 唯有、熱血

  有夢想,就會有笑容,不管它是怎樣的笑容。

  其實,突然擁有一個夢想,並不是厭倦目前正在做的事,而是因為那個突然擁有的夢想給予人們熱血,人們一但有了熱血,就會堅持下去,就算當初只是很簡單的相遇,也能給予新的夢想。

  只因為,夢想,很單純。

  很單純,才有熱血。

  但是,單純的道路上,總是會有一堆石頭,一堆阻礙你前進的石頭……

………………………………………………………………………………

  我是稊劍,我是十二歲的稊劍,這年的我正為了鑄劍而外出採集,然而現在,我卻動彈不得,只因為……

  眼前這他媽的大石頭好麻煩……

  抱歉,我不小心說了髒話,其實我是很少說髒話的,但這石頭好大,就這樣壓在我眼前,讓我不由自主地說出口,雖然我用我的雙手抵擋住,卻還是無法挪開那麼大的石頭,其實我現在只想好好地看天空,但是這大石頭擋住了我的視線,真的,好麻煩……

  …………

  …………

  …………

  喂,我可不可以不要當旁白呀?好麻煩呀……

  老爸叫我出來取材,要我一個月內鑄出一把劍,但現在的狀況還真的是很麻煩,根本沒辦法如期完成。

  話說回來,最近老爸怪怪的,不是在做裁縫,就是跑去跟一些三姑六婆哈啦,真搞不懂他在想什麼……這樣下去鐵鋪經營的重擔會落在我身上,而我……

  卻不太會鑄劍呀……

  記得小時候愛看老爸鑄劍,隨著時間的成長,自己也不知不覺地跟著鑄下去,只是很奇怪的是,我煉製出來的東西都無法變成一把像樣的劍,說實在話的,我一直記得當初和老爸說的話……

  「我想鑄出一把保護任何人的劍……

  真丟臉,雖然我每天不停地練習,但我就是做不好,有時候還會覺得當初的想法真蠢,不過,會有這樣的結果,大概跟我的天性有關吧。

  好麻煩……我想換旁白。

  …………

  …………

  …………

………………………………………………………………………………

  稊劍雖然很常說「好麻煩」但他卻是個會默默持續做下去的男人,他老爸要他乖乖鑄劍,他也乖乖鑄劍,你看,他已經鑄好了。

  那是一把由石頭煉製而成的……

  賤,貝戈戈也,貝,貝殼也,戈,武器也,貝猶如石之衣服,戈猶如干之手足,石煉成了干,亦為賤也…………劍也。

  然而,石,如何煉製成劍?當然能!唯有熱血,才能造就無上利器。

  所以,那把劍,沾上了一些血,一些稊劍的血,不過,這沒啥特別的,而真正特別的,是這把劍的藝術……

  這把劍並沒有劍端,只有劍身和劍柄,他的劍端處就是一個大大的石頭,簡單來講,就像是一把劍,插進了石頭的模型。

  這把劍被後世稱為……貝戈戈……不……不對,是石.中.劍

  傳說中只要從這石中拔出這把劍的男人,將會是……王者!

  而能拔出此劍的方法,唯有熱血!

  「不要再相信沒有事實根據的說法了!!」稊劍身後背著那把賤,手持著已經咬過一半的蕃茄,邊吃邊大喊著。

  你看,稊劍他就是典型的一嘴巴說不要身體倒是挺老實的那一型,我旁白的工作還沒做完,他就想接著說下去了。

  !!

  一陣驚嘆號,讓身為旁白的我也跟著訝異,雖然稊劍眼前的大石頭消失,但是,他還得面對……接下來的大石頭……

  一陣崩落,稊劍掩埋其中。

  噗滋一聲。

  蕃茄爛了,稊劍的鮮血,也跟著飛揚四濺。

  這血,是熱的。

  然而,他卻笑了。

  而這笑容,卻很痛。

第拾回 完

啥?

只靠熱血,我是不是太天真了呢?

嘖,這問號真該死……


注茄汁,如注熱血
唯有熱血,才能造就無上利器

第玖回 希望、失望

第玖回 希望、失望

  「這裡啦,來這邊啦。」

  「哇……這是最新出的漫畫耶……

  漫畫,是這個時代最新的流行,一群小孩子透過玻璃窗望著最新出版的漫畫,臉上不禁露出了笑顏,眼神逐漸充滿了希望。

  如果說這群小孩眼中的希望是漫畫的形狀,那麼符合每個人心中的希望又是什麼形狀呢?

   在孩子的眼中,看到了微妙的火花,火花的形狀不停地變化,那是一萬多台飛機的爆炸,從高空望下去,這一連串的爆炸成了一個月彎形的火海,再往北看去,稊 劍與馬統老頭隔著數十公尺相望著,原本在該地的馬來與男子都已消失,只剩下他們二人,高空中俯瞰下去,這兩人就像兩顆眼珠,充滿著希望。

  火海,是嘴唇;馬統,是左眼;稊劍,是右眼,這,就是所有人們眼中希望的形狀,也就是—笑容

  稊劍望著馬統老頭的雙眼,眼中露出了一幅木甲機關人的圖畫,那是一幅放在博物館櫥窗內的古老畫作;馬統老頭望著稊劍的雙眼,眼中露出了一把刀柄為龍身環繞的良劍,那是一把放在武器店內的最新產品。

  就這樣,兩人的回憶隨著博物館與武器店的開幕也慢慢地打開。

  「要一起玩嗎?」一個看起來很友善的小朋友問著正在鑄鐵的稊劍—小時候的稊劍。

  「要一起玩嗎?」一個看起來很友善的小朋友問著正在削木頭的馬統—小時候的馬統。

  「不要理他啦!」兩個不同的時空,都有相同的一群小朋友對著那個好心的小朋友大喊著。

  就算是在不同的時空裡,卻可以有相同的回憶,這是稊劍小時候與馬統小時候都有的共同遭遇。

  「哇!這是什麼?」稊劍小時候第一次到博物館看到木甲術時,那興奮的表情,就跟……

  「哇!好帥!」就跟馬統老頭小時候第一次看到劍客的神情一模一樣。

  有些時候,夢想的給予,往往都是由很簡單很簡單的想法開始的,不必太複雜,它,就是那麼地單純,而他們的眼神,也充滿了希望。

  不過,就算人們很努力地往自己的夢想前進,就是會有碰到石頭的一天……不了解他們的人在他們身邊總是會希望他們好好地面對現實,只因為他們的夢想實在是太難……太難……

  「你還是乖乖回去玩你的破銅爛鐵吧!

  「你還是乖乖回去玩你的爛木頭吧!

  不只是要面對四周圍的嘲笑聲,還要面對自己的……問號……

  「我該怎麼辦?

  「俺該怎麼辦?

  這該死的問號,一瞬間,讓笑容,變得更加迷惘……

  這是笑容嗎?

第玖回 完

啥?

嘖,這問號……

真該死



Kurumi by Mr.Children
面對未來,你是否也曾感到徬徨無助?
擁有了夢想,卻害怕失去現在?

第捌回 彼端、之夢

第捌回 彼端、之夢

  「這是我嗎?

  「不……這並不是我……」

  「這是稊劍……」

  「那我呢?」

  「我是不是已經成為……」

  「讓別人需要我的存在了呢?

  「不……我還是一樣膽小……一樣是個膽小鬼……一樣沒用……」

  「就連自己的夢……都是為了…為了……別人的出現而存在的……」

  「他奶奶的……

   夜晚,難得的繁天星空,沒有一絲絲喧鬧,只因為這一大片草原還未經過科技的墾發,然而,在現今這個社會上除了能看到這樣難得的自然,我們還看見了一個熟 悉的背影,結實的身子讓人感到心慰,懸在這個背影之上的是一條蒼白的馬尾,再往上一點,耳背上的眼鏡架與雜亂的毛髮代表著這人的學識淵博,然而此人,正是 馬統。

  馬老頭佇立在草原之上,他抬起頭望著天空欣賞這美麗的夜景,突然之間,一架飛機的經過,打破了沉默。

  「啊!!」馬統老頭不知是因為沒看過飛機而大叫,還是因為飛機經過之後,被拋出了兩道宛如流星般的拋物線而驚嚇,突然,馬統老頭伸出了右手,對著天空,抓住,握著拳頭往心口的方向輕敲了兩下,心中念念有詞,不知在念什麼。

  剎那間,一聲巨響,飛機也跟著爆炸,那兩道如流星般的物體各自分道揚鑣,其中一道直往馬統老頭的方向衝去,馬統老頭呆呆地望著這物體……越來越大……越來越大,然後,越來越清楚……越來越清楚,接著,定格,畫面是一隻老虎。

  碰!

  這一聲,大大地響在馬統老頭的身旁,馬統老頭毫不畏懼地看著撞在草地上的老虎,仔細一看,原來這老虎不是隻一般的老虎,是虎頭人身的天人—壁滸

  壁滸依然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馬統老頭則是側著身子看了看他,突然,壁滸發出了打鼾聲。

  齁齁齁的聲響彷彿具現化成了一個又一個小小的氣泡,氣泡不斷地擴大,像是漫畫中常出現對話框,對話框成了一個世界,一個只會出現在馬老頭幻想的世界,這時,馬統老頭看傻了。

  傻歸傻,他的身子竟不由自主地往了那大大的氣泡前進,然而這時,很神奇的事情發生了,馬統老頭進入了那個世界,一瞬間,周圍像是進入了夢境。

  夢境中的馬統老頭不斷地前進,前進到了一個地方,那地方滿遍飛機,其中一台飛機上還坐著一個人,那人正是馬統老頭的祖師爺—馬來

  這時馬來突然說話了:「哈哈!死矮子你來啦!」

  這句話,並不是對著馬統老頭說的,而是對著馬統老頭身後的一位男子說的,這名男子的身高不高,樣貌卻很特別,雙眼中各有兩粒特別的珠子,一則是圓,另一則是勾月狀,而且不僅如此,他的左眼珠是藍的,右眼珠是棕的

  此時,馬統老頭心裡卻想:「又來了,這次的夢俺似乎只能呆呆地看著了。」

  那男子說道:「馬,你這次叫我來幹嘛啦!」

  「矮子你知道這邊的飛機有幾台嗎?」馬來說道。

  這男子只是大約略地看了過去,便興奮地大喊:「幹!有一萬一千四百六十二台耶!」

  「哈哈!我就知道你算得出來!」馬來捧著肚子大笑道。

  「馬……你該不會是要……」這男子說。

  「沒錯!就是許下你的夢想!!」馬來這時大聲說道。

  見到這樣的情景,馬統老頭突然回憶起小時候父親曾經告訴過他的話……

………………………………………………………………………………

  馬統的父親拿著一張圖對著馬統說道:「小子,你知道這張圖裡面畫的是什麼嗎?」

  小時候的馬統回答道:「不知道耶……」

  馬統的父親興奮地說著:「這玩意兒叫飛機唷!能夠讓人在天上飛的東西,以前老祖宗會這技術呢,沒想到現在卻不知為啥失傳了……唉……聽說,只要見到飛機,抓下來,吃進嘴巴,許下你的夢想,許個一萬次,你的夢想就會成真唷。

  「那麼大,怎麼抓呀?而且嘴巴應該也塞不下吧……」

  「沒有啦,只是形式上的動作而已,就對著在天空飛翔的飛機做出這樣的動作……」馬統的老爹話完畢,便開始做了那樣的動作。

  「可是老爹……這樣好蠢唷……

  「哪裡蠢?」

  「為啥一定要塞進嘴巴?俺覺得塞進嘴巴的動作好蠢唷。」

  「喔,因為這樣你才能和你的夢想合二為一呀……」

  「可是俺覺得很蠢吔!」

  「不然……你就塞進你身體的任何部位也行嘛!」

  「比如說是哪個部位?」

  「比如說……奇怪,你老爹我以前曾經聽過有人把它塞進……塞進什麼眼的……老了,一時想不起來。」

  這時,小時候的馬統突然想起劍客們常常閉上雙眼也能得知敵人的動作,因此,他興奮地大喊:「心眼!?

  「不……經你一講我才想了起來。」

  「是什麼?是什麼?」小時候的馬統滿心期待地問著。

  「是屁眼。

………………………………………………………………………………

  回憶至此,馬統老頭露出了笑容,彷彿看到,小時候的他,和現在的他一起笑了:「不過老爹,屁眼還是太蠢了,俺寧願相信心眼……」。

  男子與馬統老頭一起靜靜地伸出了右手,張開了手掌,像是瞄準那一萬台飛機似地,想要整個包住,突然,他迅速地把指頭縮進了掌心,往心臟的位置敲了兩下,緩緩地要說出……

  正當男子和馬統老頭要一起開口的時候,男子的容貌緩緩地轉換,身高突然長高,頭髮也開始變長,就像是換了個人的模樣,而這人,正是稊劍……

  「我要成為傳說中的木甲師。

  「俺要成為傳說中的神劍客。

  耀眼,彷若作夢一般,夢想,或許就在這裡。

第捌回 完

啥?

「哪裡?」

屁眼裡

第柒回 夢之、彼端

第柒回 夢之、彼端

  「臨時氣象新聞特報,今夜凌晨兩點貳拾柒分零點零陸秒在GB46區域產生了半徑約為伍佰公尺的龍捲風,請該地區的民眾準備好防範措施……GB46?不就是這裡嗎?啊!!啊!!」電視機裡面的氣象女主播隨著這場三名捕快造成的天災,也成了龍捲風中的一份子。

  「呵……」稊劍打了個哈欠聲,提著劍行走在森林裡,此時突然遭到一隻老虎的攻擊,稊劍來不及閃躲,被撞飛出了十來公尺,挺著身子緩緩站起,並用衣袖擦了擦臉上的傷口,抽出劍來說道:「真麻煩……」

………………………………………………………………………………

  咚!咚咚!咚!!

  輪子和地面磨擦的聲音越來越大,原來是大叔拉著推車,一直等待著客人來上門,他走到一半,發現一隻擁有人類穿著的老虎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大叔毫不畏懼地靠近牠的身邊,發現牠似乎還有些氣息,二話不說地將牠扛了起來,使盡了力氣把牠搬進車裡。

  大叔哼著歌拉著推車不斷地向前,突然他停了一下,似乎是看到了熟面孔,沒錯,他看到了稊劍,大叔訝異地往稊劍的右手邊看去,說道:「哇!年輕人,您還真不是蓋的。」原來,稊劍的手上提著一隻老虎的頭。

稊劍見到大叔便問:「大叔!又見面了,可以載我一乘嗎?」

  「是可以呀……但我車上有位看起來很兇惡的客人……」大叔話說到此便看著稊劍手中的老虎頭繼續說道:「不過……我想您應該不會怕他的……」大叔話完畢,露出了笑容。

  稊劍不懂大叔為何這樣說,只見大叔又露出那燦爛的笑容,每次稊劍看到大叔露出這個笑容,就知道大叔是不會好好地回答他的,所以也懶得過問,便上了車。

   稊劍上車之後,發現當初追捕他的虎頭捕快竟然待在裡面,稊劍不想惹麻煩,趕緊把手上的虎頭套在自己的頭上,裡面的虎頭捕快見到有客人來,便立即和他打了 聲招呼,稊劍為了虛應故事也回應了幾聲,虎頭捕快看到稊劍虎頭的模樣,以為見到了同鄉,但他注意到稊劍的雙手並無虎毛,而他進來時也聞到濃濃的血腥味,他 突然驚覺:「這傢伙一定是傳說中的天人狩獵者……聽聞他會用各種手段取對方性命,怎麼辦,看他頭上的虎頭,一定是他上一次的獵物……」虎頭捕快想到這,便冒了一兩滴的冷汗。

  此時稊劍心想:「好麻煩,好佳在我用了老虎頭偽裝,不然我實在是懶得和這些人起衝突。」

  就在他們兩陷入沉思的同時,大叔問了他們:「兩位有想去哪裡呀?」

  此時兩位異口同聲地說道:「夢……夢想的那一端。

  大叔聽到便笑著說:「好的!這就帶兩位前去。」

  「什麼!!」稊劍和這名虎頭捕快嚇了一跳,沒想到他們要去的目的地竟然是相同的。

  兩人同時心想:「我本來想隨便講一個不可能的地方,唬爛他一下,等等趕快下車,沒想到還真的有這個地方。」

  「沒想到我們要去的地方都一樣呀,朋友您貴姓大名呀?」虎頭捕快開口問道。

  稊劍心想:「這還真是麻煩,他現在又要問我名字,我要是傻傻地說一定會被視破……」稊劍的眼神突然往別處一瞄,他發現了一隻壁虎,便回答:「壁……壁虎,那你呢?」

  虎頭捕快再度冒了串冷汗,心想:「完了,聽說天人狩獵者在奪取對方性命前會自稱對方的名號, 他自稱我的名字,一定是想取我性命,可怕……太可怕了……」原來,虎頭捕快名叫壁滸,這個時候,壁滸頓了一下,收起慌忙的神情再想了想:「等等,在人類的 眼裡,天人只要屬於同種應該都長得差不多的,所以我只要回答他一個假的名字唬爛他一下,或許他不會殺我……」壁滸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名字好,他突然 想到前夜正在追捕的六兩通緝犯—稊劍。

  「提……提劍。」壁滸如此回答,沒想到稊劍反應之大,讓他嚇得差點摔出車外, 這些動作都看在壁滸的眼裡,壁滸心想:「糟了,這傢伙一定是天人狩獵者,剛剛他跳出車外又莫名其妙地跳了回來,如此身手,一定是他。」避滸心一慌,連眼睛 也花了,之後便碎碎念地輕聲說道:「都是老雞害的,要他用合翼一式不用,好死不死來個暴風二式,搞得我現在這種狀況……」

  稊劍看他不知道在念什麼便提出了疑問:「提劍兄剛在念什麼呀?」但心裡卻想:「媽的,我一定是被視破了,所以才刻意用我的名字,怎麼辦?他看起來好強,和他打下去一定很花時間,而且我想睡覺呀……

  壁滸滿頭大汗地回答道:「沒……沒事……沒事……」他的眼光偷偷地往稊劍的方向看去,那虎頭冷生生的模樣便使壁滸心生了膽怯的想法:「唔,不知道是哪個同鄉的傢伙遭到他的毒手……」壁滸想到這,滿頭的大汗早已讓他濕得像條落水狗。

   稊劍此時心想:「好麻煩,剛剛已經花了點力氣去殺一隻老虎了,我可不想再花時間對付那麼難纏的角色……」稊劍的目光投向了壁滸,稊劍看到他滿頭大汗的模 樣,便打了個寒顫:「唔,此人現在一定在運氣,他頭上的汗液竟然不停地冒出,仔細瞧瞧,汗滴竟然開始蒸發了。」嗯,想必稊劍也開始胡思亂想了。

  就在這種狀況下,雙方覺得目前根本就是度日如年,好不痛苦,便同時心生一個念頭:「夢想的那一端到底要多久才能抵達呀……

  壁滸早就放棄了身為捕快的尊嚴,只想到達目的地後立即下車,他往窗外看去,一片藍天白雲……

  壁滸嚇得說道:「他奶奶的!現在是什麼狀況?我怎會看到四周圍都是天空。」

  稊劍左看右看,看到目前的環境已經便成飛機裡面的經濟艙,便緩緩說道:「這……這個,看來……大叔的推車已經變成了飛機了。

  壁滸大聲喊道:「怎麼會這樣??」

  「別問我,我自己也不清楚,我只知道,車子累積經驗可是會升級的。」稊劍這樣回答著。

  就在此時,一名大叔般的空姐推著餐具車端來兩道菜放在他們兩人的桌上,便又推著車緩緩離開。

  稊劍與壁滸兩人覺得莫名其妙,但也只能接受現狀。

  壁滸看了桌上的菜色,是很一般的航空餐點與一顆蕃茄,剎那間,他靈機一動:「他奶奶的,聽說天人狩獵者以變態聞名,你這王八蛋到現在還不下手鐵定是想折磨我,我何不先下手為強,就在你的餐點下安眠藥,再把你逮捕歸案。」


  壁滸拿了包粉狀的安眠藥,準備趁稊劍沒注意的時候,灑在稊劍桌上的蕃茄。

  突然,大叔的聲音從廣播器傳來:「各位乘客請注意,我們即將前往GB46區域,由於該地區產生了不明的暴風造成目前氣流不穩,為了您的安全,請各位乘客留在您的座位上,並繫好安全帶,謝謝您的合作。」

  咚!咚咚!咚!!

   一陣亂流,一場混亂,桌上的食物也因此散落一地,壁滸則是因為沒有繫上安全帶在機內飛來撞去而昏了過去,然而這時卻看到稊劍把老虎頭搬了下來,露出陰險 的笑容說道:「蠢蛋,你不知道安全帶這種東西是可以砍掉的嗎?」原來,是稊劍砍斷了避滸的安全帶,他連繫上的機會都沒有。

  稊劍看到地上的食物說道:「不能浪費呀……」說完便撿起地上的蕃茄咬了一口……

  碰地一聲,接下來都是稊劍的打酣聲……

  夢,他們都進入了夢……

  稊劍在夢中看見壁滸慢慢地往自己的方向前進,而壁滸也在夢中看見稊劍緩緩地走向自己,他們兩在夢中相見,壁滸向稊劍打了聲招呼,稊劍也向壁滸打了聲招呼:「你好……」

  「我叫壁滸。

  「我叫稊劍。

  話完畢,飛機上的兩人如夢遊一般,雙方各互歐一拳打向對方的臉上,也飛出了機外……

  一個捕快,一個通緝犯,他們墜落於不同的另一端,屬於各自夢想的那一端……

第柒回 完

啥?

我叫矮民。

「誰理你呀!」

第陸回 一招、一朝

第陸回 一招、一朝

  「那邊!抓住他。」

  ……碰!

  月光之下,靜謐的夜晚傳來幾聲不安詳的追奔,一個跳躍、兩個跳躍,接下來是四、五步的跳躍,屋簷上,一眼望去,洞與破瓦映入眼簾,破洞的邊緣還有一隻手死命地撐在瓦片之上,最後剩下指頭五根、四根、三根、兩根、一根……然後又碰的一聲,只留下明月一輪。

  三名捕快在充滿瓦片的屋頂上飛躍,看來他們是在出勤。

  「他奶奶的!不過就是六兩的通緝犯,幹麼出動五個人!?」一名虎頭人身的捕快說。

  「汪!」人頭鳥身的捕快在空中振翅飛翔。

  「沒辦法,誰叫現在攘夷人士那麼氾濫。」一名人類捕快這樣說著。

  「喂,蕃翊,老雞剛剛在說啥?」虎頭捕快對著人類捕快問道。

  「喔,他說賞金六兩,一人分一兩剛剛好。」人類捕快蕃翊說道。

  「我們只有五人出勤,哪來的一人一兩呀?」虎頭捕快問。

  「啾!」老雞回答。

  「老雞說:『犯人拿一兩,我們五人各拿一兩……』」蕃翊翻譯著老雞說的話。

  「…………」

  冷月……今晚的寒夜,連月亮也著涼了。

…………………………………………………………………………………………..

  秋楓落葉,香劍揚眉,街道的夜裡添加了刃劍相交的色彩,淡淡幽香,滿溢至鼻,黑衣人稊劍持《夢》等待對方的第一步,這次他交手的對象大有來頭,京城內第一神捕—閻忍,閻忍戴著沉黑且似乎是永遠也拿不下來的墨鏡,嘴裡露出的尖牙與身後落於地的尾巴代表著他是天人的象徵,他手持黑色大刀,刀身上擦不乾淨的血漬具現化成紅色鬼魂不停地纏繞在閻忍的身上,鬼發出了咆哮,閻忍也發出了咆哮,這是,第一步……

…………………………………………………………………………………………..

  「吱!!」

  「老雞他說捕頭在前方和人犯正在戰鬥,要我們趕快過去。」蕃翊捕快說道。

   「吼!閻忍捕頭跑那麼快咱們根本跟不上,就連剛剛的菜鳥因為跟不上,一脫隊就不知道跑哪了,喏!老雞,用你的合翼一式載咱們一程。」虎頭捕快說完話後便 幻化成四肢著地奔跑的獸型凝態,蕃翊捕快雙腳用力一蹬,在空中垂直旋轉一百八十度,以倒立姿態雙手持立在快跑當中的虎背之上,而被稱為老雞的人頭鳥型捕快 把頭一縮,頭部以高速旋轉變成了鳥頭迅速探出,而這也正是鳥型的完全變態,此時他發出喵的一聲,讓四周突然雷聲大噪,蕃翊捕快用他的雙腳夾住老雞的雙腿, 三人就這樣連成一體往天空垂直飛揚與旋轉,一陣龍捲風便已形成直往前方奔去。

  再度放眼望去,殘屋、破壁與幾個慌張跑出的老母雞…以及……倒地不起的菜鳥捕快。

…………………………………………………………………………………………..

  閻忍的第一步,尚未踏出,只聽見稊劍開口說道:「等等,我說閻忍……你能不能別一直煩我呀?」

  「…………」閻忍沉默不語,完全不想理會稊劍,他依然想要和稊劍一戰。

  「唉……你還真麻煩耶。」稊劍伸出右手食指往自己的鼻腔內不停地挖去,直到挖出了鼻屎……

  閻忍見狀,嚇得冒出了冷汗,閻忍之所以會感到驚嚇的原因不在於稊劍實在是過於噁心,也不是因為他挖出來的鼻屎竟然是香的,而是因為,以往他和稊劍的交手經驗讓他非常清楚,當稊劍挖出了屎來,他就有可能會死!

  稊劍右手掌做了個蓮花指的姿態,深吸了一口氣不再有任何言語上的交談,是的,稊劍決定和閻忍展開一戰,準備彈出他剛剛從自己鼻孔中挖出來的寶,而閻忍也手秉著大刀預備著揮出一擊。

  鼻屎緩緩彈出,大刀漸漸趨前,這是兩位絕世高手的最後一步……

  通常高手相交,只消一招定生死,但這兩位絕世高手相交,一招定不出生死,而所能使出的,也只有一招……閻忍大刀揮散稊劍的鼻屎,順勢砍向稊劍,然而大刀所揮擊到的只是稊劍的殘影……

  稊劍的殘影揮之不去,就好像閻忍一直打不贏稊劍的記憶一直留在閻忍的腦海中,此時的閻忍也只能讓兩眼緊閉,淡淡地說道:「幹,他……跑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龍捲風襲捲過來,閻忍用他的中指持住墨鏡,再度冒了幾滴冷汗,只能呆呆地望著這陣龍捲風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大到連閻忍都看不見,看來,他成了那陣龍捲風中的一份子……

  太陽緩緩升起,早晨中,一名婦人伸著懶腰出來並彎腰撿了份報紙,她抬頭一看,揉揉雙眼,只看見龍捲風過境的慘狀與……揮之不去的,稊劍殘影。

第陸回 完

啥?

「別以為我是菜鳥就瞧不起我……」

「咦?那是什麼?」

風,會轉彎。

2009年12月4日 星期五

第伍回 進夢、夢境

第伍回 進夢、夢境

  喀嘰喀嘰……

  黑暗之中,一把滿是機關的木製刷子,發出了寂寞難耐的聲響……

  鏡頭回到了馬統老頭的家中,被蜘蛛網束縛住的小型木甲人坐在佈滿灰塵的木櫃上,頭低低的模樣像極了被小孩子玩膩的玩具,喔,或許真的就是這樣吧,站在它雙眼的角度望去,它正在看著他的主人呢,小小的、沮喪的,蹲在火爐旁的馬統老頭。

  「唉……又碎了,這是第四千八百四十八把。何時俺才能完成當大俠的願望呢?」馬統老頭對著散於一地的殘刃碎片感嘆著。

  地上的灰煙慢慢地化成了無,原本熱氣騰騰的碎片也瞬間冷卻了下來,心灰意冷,正是馬老頭現在的心情寫照

   馬統老頭來到了他的藏書室,藏書室內的書卷推得如萬丈高樓,一層又一層,往走廊裡面深去,一堆又一堆的書很整齊地擺放在那,其中有一整排的書,全是武俠 小說,雖然說是武俠小說,但這些在這個世界可都是真人真事記載,難怪馬統老頭會那麼地喜愛,也深深地相信當大俠是很痛快的;馬統老頭慢慢地坐了下來,收拾 所有不愉快的心情,靜靜地坐著看一本又一本的武俠小說,然後漸漸地入睡。

  「咦?又是夢,這回,又是什麼?」馬統老頭似乎常常作夢呢。

   「哇!!」此時場景不停地迅速切換,讓馬統老頭看得眼花撩亂,他見到一群群天人帶著高科技武器兇狠地圍著他,不過對馬統老頭而言,他根本不知道天人的存 在,他待在家裡太久了,早與世事隔絕,哪知在四十年前,天人早就來到了這個國度,正當馬統老頭想要上前一步解決這群被他視為怪物的天人,場景又換成一名天 人手持黑色大刀往他砍去,他來不及反應,就這樣昏了過去。

  馬統老頭一覺醒來,瞇著眼打了聲哈欠,揉一揉雙眼,卻看到一群群的美女圍著 他,馬統老頭心想男女授授不親,直嚷著要離開,此時四周霧濛濛,美女們也消失了,是的,在夢裡面的夢中醒來,還是在夢裡;然而,此時只見一人影漸漸地出 現,這人手持刷子,自稱是馬統老頭的祖師爺,決定告訴馬統老頭馬家的秘密,正當他要說出這個家的秘密通道入口時,他竟然雙手捧著肚子呈現半蹲的模樣,似乎 是吃壞了東西,然後丟下馬統老頭,一直大喊著馬桶,就這樣一溜煙地跑走了,只留下無言的馬統老頭,馬統老頭心想:「俺不就在這嗎?」

  其實這個人早就出現在馬統的夢裡好幾次了,此人眼帶略深,印著一層層的黑,頭上還戴了頂草帽,時常露出開懷的大笑,但總是講話不正經,讓人真的懷疑他是否就是馬統老頭的祖師爺—馬來

  不過,這是夢,而馬統老頭自己也清楚的很,只是他一直很期待能夠再做個大俠的夢,此時的他從矇矓不清的遠方見到了一把劍的身影,越往那個方向前進,聞到的花香也越來越濃,身體感應到的壓力也越來越重,正當他離劍影約五步的距離,劍身發出萬道光芒射向馬統老頭。

  此時,劍竟然說話了:「你.已.經.屎.了。

  馬統老頭聽到這一句話,竟嚇得冷汗直流,穿過馬統老頭的光芒逐漸地佔據整個畫面……宛如一張白紙,一整張都是空白。

  「啊!」馬統老頭從睡夢中驚醒了過來,他摸著自己的胸膛大喊著:「原來我已經屎了!?

   馬統真的以為自己已經屎了,然而,他卻還是按照往常的日子一般過著,看完小說後入睡,醒來的第一件事還是看小說,只是偶而心血來潮就跑去鑄劍,鑄劍失敗 後再去看小說,看完後又再度入睡,如此規律的生活似乎讓他忘了這場夢—把自己已經屎了的這件事早就忘得一乾二淨了,畢竟和當大俠相比,這事情對他而言,都 算雞毛蒜皮之事。

  屎,死也,當人變成了屎,那就已經死了。

  何為生?何為死?生為何?死為何?全然拋腦後,舞刃弄劍擺為先,何人也?天下奇人馬統也。

第伍回 完

啥?

屎,並不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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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經.死.了

第肆回 煉劍、濺淚

第肆回 煉劍、濺淚

  啪嗒!

  「劍碎了……」穿著樸素,上身黑衣下身黑褲的那位年輕男子躺在運車外一堆堆的乾糧草上,隨著運車不停地行駛,場景不停地變換,他想起以前的過往……

…………………………………………………………………………………………..

  那時他大約十四歲,於煉鐵爐一旁拿著鐵鎚不停地往灰中帶紅的碎片打去,他,是一名鐵匠,而他的父親也是一名鐵匠,是一個很有名的鐵匠,但人事已非,這人的父親已經不在了,如果說,父親這名詞對這人還有什麼存在意義的話,那麼,我想就是—父親仍然還活在他的心裡

  男子的母親癡癡地看著兒子,一句話也不說,因為他知道,兒子有自己想做的事,即使家裡經濟出現了危機,他也不會有埋怨。

   為了討生活,母親也得下海工作,是的,這一家人開著一艘船在一片大海上工作著,然而天人的到來,他們帶來的科技讓鐵鋪根本活不下去,為什麼?因為這世界 已經不再需要刀劍一般的武器,因此,母親得改變營業方式,不再繼續家裡海上鐵鋪的工作,所以,臉龐秀麗的母親,開了一間海上酒家,裡面都是一群又一群漂亮 美麗的姑娘,有時生意忙不過來,連身為老闆娘的他都得親自陪客……

  男子當然反對這種事情的發生,但由於世事的無奈,也只能默默地妥協,直到那天,他的劍碎了……心,也碎了,那是他父親留給他的劍,他取名為《夢》,想到這些,男子的鼻子一酸……累了……淚了……

  停不住的淚水就這樣落了下來,母親在一旁看了也心疼,儘管男子持續煉劍已有十來天,他還是不停地打、不停地打,淚,也不停地流、不停地流,流到了那一片片的碎,奇蹟,發生了。

  淚水與劍的殘片逐漸融合蒸發出一點又一點蒼藍般的水氣,水氣凝結成一片晶瑩剔透的流水平面,水面慢慢融出一位女性的樣貌,她拿著金色的刷子、銀色的刷子以及木製的刷子突然問道:「這位壯士,您好,吾乃水中之神,掌管任何關於水體之事,今日發現水中有這三把刷子,請問您掉的是哪一隻呢?」男子訝異地說不出話來,就連在一旁的母親也驚嚇過度昏了過去,過了一段時間後男子結結巴巴地說:「都……都……不…是……我的。」

  不知道是這位水神聽漏了那個”不”字,還是他認為男子在說謊,一時之間溫柔的女性樣貌成了爆怒的紅色炎龍,直往男子噴火,真奇,不是水神麼?

  「啊!!」男子大叫一聲,從床上驚醒了過來,發現原本散成碎片的《夢》已經合在一起成了一把含有數片宛如蓮花瓣一般的尖端寶劍。

  六年之後,也就是男子二十歲的時候,那時廢劍令已經頒布,他已經不能再鑄劍了,於是他決定帶著這把《夢》,離開母親開的這艘船,做著自己想做的事情而浪跡天涯……

  「……在我走之前,我能請你換回以前的樣子嗎?」儘管男子和母親即將離別,男子的心裡,還是希望回到從前。

  「傻孩子……你媽這身打扮早就習慣了……要改也不是一時能改的了。」母親這樣回答。

  「……算了,要不是當初老媽早就不在人世了,老爸您也不會這樣,替代媽的職務竟然過了頭……變了性。」男子對著母親說著,而事實上,應該是對著他的父親說著,接著默默地轉身嘆息。

  「我心目中的父親早就已經死了……」男子冷淡地說了這句話,身為他的父親也不知道該回些什麼,只能靜靜地望著孩子的背影;其實,這男子在說謊,他永遠忘不了他的父親。

  男子走了幾步,停頓了一下,說道:「而你,是我現在心目中的老媽。再會了,老媽。」話完畢,便划著小船慢慢往向夕陽。

  「嗚……你終於肯開口喊我聲媽了,孩子,有空還是要回來看看呀,光顧也行,你老媽會算你便宜一點的。」望著孩子背影的父親,臉上留下了宛如女性一般,柔弱的淚痕。

  大海之上,夕陽之下,一葉扁舟緩緩漫遊,男子在上面輕輕划槳,朝向夕陽的方向,走到哪,算到哪,日子又過了五個年頭,官府在公告張貼的通緝名單有著這男子的樣貌,他,姓稊名劍,懸賞六兩,只因為他違反了廢劍令。

…………………………………………………………………………………………..

  「哈啾!」稊劍打了個噴嚏,躺在行駛在草原的貨車上,望著天空笑了。

  「嗯?你在笑什麼呀?」在駕駛座內開著四輪貨車的大叔這樣說著。

  稊劍突然驚醒過來:「沒事沒事。」接著望了望四周,訝異地說道:「大叔,你剛不是拉著推車嗎?怎現在改開大貨車了?你不是說你放棄不了那台老推車?」

  「這台車就是那台老推車呀,車子累積經驗可是會進化的。」大叔回頭對稊劍露出了笑容,便停下車說道:「年輕人,你的目的地到囉。」

  稊劍望著大叔的笑容,疑惑地抓了幾下頭髮,便苦笑著走下車去。

  稊劍抬起頭來,看著像是老爸的白雲再度微微一笑,隨後便把掛在腰際間的《夢》卸下,拿起它對著那白雲,許下自己心中的願望。

  「我一定能完成我的夢想,找出傳說中的木甲術。」這是,他的願望。

第肆回 完

啥?

「哈啾」馬統老頭,打了個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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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參回 有刃、夢碎

第參回 有刃、夢碎

一把長刃、一座火爐、一分老頭的夢想

笑聲、敲擊聲、老頭的赤子之聲

   老頭曬好床單後便回屋內一處火爐旁盤坐著,本以為是天氣寒了些,老頭想燒點木頭往爐內燒,卻見他拿起不知從何而來的赤紅長刃往裡面不停轉動,看來,老頭 兒是想鑄劍呢!不過,此爐非彼爐,這是取暖之途而非鑄鐵之用,怎能鑄劍呢?話雖如此,只見老頭眼神如赤子一般,似乎迫不及待等著這把劍的出爐,紅燄不停地 燃燒讓火光照在他的臉上,卻見一道又一道深深的皺紋,儘管如此,我們卻看到了,人老心不老的寫照

  老頭不停翻轉劍刃,看著緩緩升出的白煙不停地竊笑著,他持續了一個時辰、兩個時辰、三個時辰……好像只有時間在走動,這老人的動作卻從沒改變過,他依然笑著鑄劍。

  仔細一看,這周遭的環境擺滿了許多木製的機關,有人形的,有獸形的,還有許許多多說不出什麼模樣的玩意兒,再看看一個架子上,滿滿都是獎杯,上面寫著:長陽第一木甲師—馬統,原來這位老頭姓馬名統,職業還是一位木甲師呢。

  什麼是木甲師?木甲師亦是擅長木甲術之人,木甲術是這個地方早在天人侵犯之前就有的技術,利用千年建木的木頭材質製成機關,並幫助木甲師做任何的事情,早期這個國家還會以木甲兵替代人力,但由於千年建木因不名原因消失,這項技術才漸漸被人遺棄,這地方的人類常常在想,要是能以木甲之術抵禦天人,現今的社會,或許就不一樣了。

  過去的事物常常被人遺忘,就如同這位馬老頭目前的心是一樣的,木甲機關上一絲又一絲的蜘蛛網讓人看得出來,他早已把木甲之術拋於腦後,成天幻想著武俠小說般的劇情,這一天,是他下定決心的時候了,他決定鑄一把屬於自己的兵器,然後浪跡天涯。

  老頭雙眼緊閉,伴隨於臉旁的魚尾紋深深地刻劃出他目前沉重的心情,突然,他大喊一聲:「動手!」便把那燒紅的鐵刃往自己身上刺了過去……聽見……噗滋一聲

  只看到地上……

  一個爛掉的蕃茄

  不知各位有沒有有沒有聽聞過干將與莫邪的故事,馬統老頭兒正是因為讀經萬遍,認為鑄劍必須效法干將以血注刃,才能造就出無上利器,可是,要是過了頭,已年邁六十好幾的馬統可受不了這麼一刺的,因此,他以茄代血,把其放至於左胸,茄為心,汁為血,注茄汁如注熱血, 就這麼往鐵刃一灑,汁液遇熱,立化青煙嫋嫋冒起,馬老頭大叫一聲:「成了!」退了數步,交坐在地下,右手握著一柄黑沈沈的寶刃,寶刃上的青煙化做了青龍, 青龍又幻化成了紫龍,最後再蛻變成紅色的炎龍,只見此炎龍大口一張,吐出萬丈熱燄,老頭經不起這鮮紅的刺激便疼地將寶刃摔落……啪嗒!

  刃碎了

第參回 完

啥?

有夢想的人們,是不是比較幸福?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

夢碎時

心很痛

第貳回 無劍、人和

第貳回 無劍、人和

一台推車、一名大叔、一分車夫的執念

雨聲、車鳴聲、大叔的嘆息聲

  地面上的濃霧彷彿是大叔的吐息,抬頭往天空看去,一群不知名的飛行物體來回穿縮,大叔拉著推車等待著客人的光臨,此時,霧中蒙蒙一人影,如夢幻般地到來……

  話說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世事亦然如此,皆有變數,或許連我說的話都有變數;雖然這是一個未知的年代、未知的國度,但提劍行江湖之人還是存在的,人們稱他們為劍俠、劍客、浪人、浪客……等眾多代名詞,手中劍一把,行仗義之事,這是很頻繁的,直到有一天,一群不知名的飛行物體的到來,征服了這個國度,並限制原本居住在此地的居民禁止攜帶武器,也就是—廢劍令

  人創造了劍,劍不離手、手不離劍,如今,劍離人、人離劍,劍客手中不再有劍,空有一身武藝也枉然。

  「劍客不再有了劍豈不成廢物?」

  「哈哈!就算有劍他們還不是輸給了我們?有劍也不必叫劍客啦,叫劍(賤)人!」

  「哈哈哈哈!」

  兩人的對話完全輕視劍客……這個曾經的存在,兩〝人〞?不,這兩生物一蛇頭人身另一豹頭人身,並不算人類,自從那群不名飛行物體來了之後,街道上看到這種奇型怪狀的生物已經不足為奇,當然,這世界還是存在著和你我一般模樣的人類,只是我們人類稱這些外來生物為—天人

  如同他們的對話一般,劍客的話題已經是閒聊中的飯後常談,提劍仗義之人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更高文明的科技,這個世界本就擁有相當濃厚的東方色彩,不過,隨著這些天人的到來,零星的科技大樓漸漸地佇立在瓦片磚屋之上,雖不至於取而代之,但是混雜的文化已經是這個世界目前的特色,以前的傳統和現代的科技融合在一起,只是像是劍客這種人的族群已逐漸地消失……

  但是呢,還是有一些攘夷人士帶著劍,他們的目的就是趕走現在居住於此的天人,然而,在這個時代裡,他們不過就是一群恐怖份子罷了……

  「啊……」一名年約二五身穿樸素,黑衣黑褲的男子懶散地發出了哈欠聲並接著說:「恐怖份子?」

  「這廢劍令已經施行好幾年了,以前有帶劍的可能還會有一些古道熱腸的俠士,但現今有帶劍的傢伙大多都是反天人的攘夷份子,這些人嘴裡說著反天人,其實不過就是恐怖份子罷了……你難道都不看新聞的嗎?」

  「哈哈!抱歉,我家裡沒有電視,不過我倒是知道廢劍令的事。」

  「連大叔我都有電視可看了,現在的電視不是很便宜嗎?不過說也奇怪,如今這個社會竟然還有人願意花錢請我拉車,現在的人都坐能夠日行千里的空中飛船或速車了。」

  「呵呵,新玩意兒對我來說,真的,很麻煩……還是老東西好,不過話說回來,大叔您還是每天都拉著車看看有沒有客人呀。」

  「因為我實在是沒辦法放棄這台老推車……看來,我們還是同一掛的呢。

  「哈哈哈哈……」大叔拉著推車載著那位年輕人穿縮在迅速來回的飛船與速車之中,隨著兩人的笑聲,濃霧緩緩散開,天也漸漸放晴,讓推車原本寂寞的背影顯得特別有價值……

  「唷,最近的小鳥真是長得越來越奇了……」第壹回還在夢遺的老頭用他模糊的雙眼看著天上飛來飛去的飛船,便繼續把他的床單拿去曬乾……

第貳回 完

啥?

沒有劍的人們,是不是比較幸福?

我不知道

但是我只知道


就是人們的意思

第壹回 人醒、夢遺

第壹回 人醒、夢遺


  黃梁飯已熟,南柯太守亦高高在位,熟於何地?位於何處?夢……

  夢隨著唾液慢慢竄流到一位睡在桌前的男子,流到了蒼白的雙唇,唇邊沾滿黏液的食指指著一本書,書名《金瓶梅》。

  風翻開了第一頁,億萬大軍洶湧而來,士兵們個個人高馬大面露兇狠,他們似乎在尋找些什麼,那群從書中世界而來的士兵在那男子身邊發現了一把劍,正要伸手去拿之時,男子醒了,他右手一伸,握起此劍,踏上書桌,欲作戰鬥的姿態面對這群突如其來的大軍。

  億,這個數字可不是說有就有的,但事實就是如此,人數達到了億,鼓譟聲也響得不得了,這空間竟然塞得下那麼多的人,想必也只有在夢裡才有這能耐了。

  大軍圍著一人,好不狀觀,男子不但沒有懼怕還露出了笑容,難道,他那麼有把握以一人抵檔億人!?這男子散亂的長髮與清秀的臉龐,想必會迷死不少少女,不過,在迷死那群少女之前,這名男子恐怕就會死在這群士兵們的腳下啦!億萬兵馬圍著一人,難道還有活路可走?「當然有!億人念法同等一人,在我眼中,殺億人如殺一人!」嗄!?竟出此豪語,果然是初生之犢不畏虎。

  從他的話語,看來此人相當不凡,不過,他手上的劍,更不凡!除了劍端有數片宛如蓮花瓣一般的尖刃外,就連從劍中散發出來的氣都是香的,而香氣亦即劍氣;那人隨意左右揮動此劍,便使周遭的士兵削出一道道的傷痕,只見香氣越濃,劍氣越盛

  原本面露兇狠的士兵不再兇狠,取而代之的是一群軟腳蝦,即使人數眾多,面對此人的劍法他們卻一步也無法向前,膽顫、冷汗、與停不住的鮮血,男子殺戮不斷的結果造成畫面逐漸地鮮紅,所能聽到的只有悽厲的慘叫聲,而應該嗅到惡臭的血腥味也因為香氣覆蓋了過去,雖說香氣只是淡淡的蓮花香,但已足夠抑制血腥,而隨著殺戮時間的演變,這男子使劍發出的劍氣竟然也具現化成了光,不僅肌膚感到沉重無比的壓力,就連眼睛也無法承受劍氣所散發出來的光茫。

  這把劍可真神了,能讓敵人感應到如泰山壓頂般的壓力觸感、清香撲鼻的蓮花嗅覺、讓人無法直視的光芒視線,但重點是,此劍在那男子手中,殺億人可真謂殺一人也!

  在積堆如山的屍體之下,只見那男子懷有登泰山而小天下之感依然地佇立在書桌之上,男子望著這項成就,哈哈大笑幾聲,便決定下桌離去,哪知一個腳步沒站穩,一代大俠竟踩到了那本《金瓶梅》跌落在地成了個狗吃屎的畫面……

  「哇!好疼……」此時空間突然做了個轉換,書桌變成了床,蓮花般的劍成了床邊散落一地的白色粗紙,年輕的男子變成了看似六十歲的老頭子倒地在床邊哀聲喊痛,而億萬大軍的屍體呢……這……似乎不好說出口呢……「糟啦!竟然把床單弄溼了……真沒想到……俺都六十歲了,還這個樣子……」老頭臉夾泛紅地整理床鋪,只見溼了一大片。

  那,那本《金瓶梅》呢?這就正常些了,成了一本又一本堆積成山的武俠小說,從這龐大的數量不難看出,這老頭挺愛看大俠故事的呢!

  話說世事如夢,夢如人生,不管世人遭遇的夢是什麼,都有可能遺失的一天,人醒、夢遺,正是此種寫照……

第壹回 完

啥?

你,醒了嗎?

不,我還想睡。

(打哈欠貌)